面对这番美景,王建仁总想赋诗一首,可肚子里又实在没什么墨水,他往往在拖成声调‘啊’了一声后,就再也没有下文了,像是个语言功能失调的病人。
张芷晴一边热络的和石若谷聊着泡温泉对皮肤带来的美容效果,一边感怀的说着不想这么快结束假期的话,忙忙碌碌的城市生活总是叫人又爱又恨。为了充分利用这难得一遇的假期,张芷晴和石若谷约好,等那伙女生泡完温泉,就第一时间进去享受,不泡到精疲力竭不出来。
由于王建仁和黄粱都不打算熬夜泡温泉,因此张芷晴和石若谷商量着用男生一侧的温泉来泡,虽说没什么实际意义,不过泡着别人用过的池水,总觉得不太自在。
“咋的?你们还怕她们有皮肤病啊?那一个个白净的,呵。”王建仁啧了一声。
“擦一擦嘴角的口水吧,你这个猥琐的臭大叔。”张芷晴嫌弃的翻了个白眼,“不可以吗?反正还有整整一半的温泉水没用过,我和若谷姐不用的话,岂不是浪费了。”
“丫头,你现在就不担心在换衣间碰上上吊的女鬼了?按你打听来的说法,那个女鬼可是只会在男换衣间出现的哦。那场面得老吓人了。”
“那、那有啥可怕的!”张芷晴像是才想起还有这么件事,嘴硬了没几分钟,她就开始向石若谷简易还是别折腾了,直接泡,反正公共游泳池也没出过啥乱子,也当是给花姐减少点工作量了。张芷晴这番苍白的解释引得王建仁一阵嘲笑。张芷晴气不过,索性把窗户关上了,跑到石若谷的房间里,两人闺蜜夜话去了。
又吹了一会夜风,黄粱感觉晚风越发强劲,也将窗户关上,躺回到床上酝酿睡意。时间其实还早,晚上8点多不到9点,明知道睡不着觉,不过黄粱也懒的什么都不想做,索性成大字形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酝酿了片刻后,身处安静的房间,睡意倒是也不紧不慢的找上门来。黄粱感觉自己浑身轻飘飘的,就像是躺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随波逐流,随时都可能被拖入海底深渊。
迷迷糊糊的,黄粱眼前浮现出一个又一个光怪陆离的场面,他不确信自己是在做梦,还是说只是闪过脑子的念头。或许是因为方才聊到了上吊女鬼的缘故,惊悚可怖的画面不受控制的在他的脑海中恶意涌现。
这些画面包括但不限于换衣间的房梁上多出来一条绳子,而绳子的末端则绕过了一个身着红裙、被拉长了脖子的女鬼。诸如此类的场景在黄粱脑海中不时的跑来跑去,引发一阵骚动。
最无奈的是,黄粱的确接触过一些上吊死亡的尸体,在经验和想象力的双重作用下,这些画面就变得异常清晰、逼真,搅扰着黄粱无法真正沉浸在松弛的睡梦里。
就这样,黄粱在半梦半醒间挣扎着,他完全丧失了时间感,不知道这份‘鬼压床’般的感受持续了多久。可能是一分钟,也可能是漫长的一个世纪。
当那声足以撕破天空的凄厉尖叫从窗户的缝隙钻进房间时,黄粱甚至认为这可能是他的幻想,他只是一只正在做梦的蝴蝶。
凄厉的尖叫声过于刺耳,仿佛是被惊动了的鸟发出的声响,类似于乌鸦的叫声,只不过更加尖利、高亢。黄粱猛的从床上翻坐起来,迷迷糊糊的看向传来声音的窗户,伸手将窗户拉开,努力睁开疲惫的睡眼,试着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渗人的尖叫声只持续了两三秒,随后就戛然而止,只有余波仍在个空旷的院子里久久不肯消散。黄粱仍旧不确定这叫声是自己的幻想,还是说确有其事,不过当看到一旁王建仁房间的窗户也被人推开,他那颗乱糟糟的、像是颗烂卷心菜的大脑袋探出窗户的时候,黄粱确定这绝对不是他一个人的想象。
“啥情况啊?刚才那声叫唤。”王建仁明显是睡着了,仍旧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