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张半身照,照片中的男人梳着背头,头发稍微有些稀疏,不过还是油光锃亮的。从面相上看这人无疑是位成功人士,散发着某种上流的气息。
盯着图片看了几眼,黄粱抬头问张芷晴:“这人是谁呀?我不认识。”
“这人可是位知名律师哦,听说来头不小呢,宋金宋律师。”
“宋金?”黄粱觉得这名字的确有些耳熟,却想不起其他来。意兴阑珊的坐在沙发上,黄粱目光迷离的看着天花板上放出明亮光线的灯管发呆,“这人怎么了?”
“这人死了。”
“死了?哦,怎么死的?”
“在自己家的厨房里被人拿刀捅死的。”
“遭人杀害喽?”黄粱眨了眨眼睛,强忍住打哈欠的冲动,“凶手已经落网了吗?”
“还没有,我想很有可能是那名外号叫做送葬者的杀手干的,那人是叫李不言来着,对吧?”
“啊?”黄粱一听这话瞬间从沙发上弹起,直勾勾的盯着张芷晴看,“你何出此言呢?”
“因为这人就是十年前那起案子参与者之一呀。”
“参与者?什么意思?芷晴,你具体说说!”
“宋金是李不言的辩护律师哦。”
“等等,你说这人就是当年为李不言辩护的律师?”黄粱指着平板电脑上的照片问。
“对,就是他,宋金这人真的有两把刷子,竟然能给李不言争取到一个死缓!要我说啊,直接枪毙八百回都不过分。”
“可是不对呀...”黄粱茫然的问,“既然宋金是李不言的辩护律师,为什么是李不言将他杀死的?”
“那我就不清楚了,”张芷晴耸耸肩膀,“可能李不言的思维方式和咱们不一样吧,咱们觉得这位律师是帮了他天大的忙,可能在李不言自己看来,没给他弄到无罪的结果,就是这名律师办事不力了。所以在把那名证人杀害后,就盯上了这个让自己蹲大牢的律师了呗。”
“我去...目前公布出来的消息没有说明嫌疑人的身份吗?”
“没有,消息不多的,我也是因为听大王和你讲了那个名叫送葬者的杀手的事情,才一时好奇,这几天时不时的会在网上搜一下相关信息。刚才等你回家时,我随便搜了搜当年那起案件的公诉过程,意外发现这名当年为李不言辩护的律师就在昨天遭人杀害了!
“真是可怕,那位叫王育才的老人家死了还没几天呢,这人就又死了。这两个人都和李不言被关进监狱有着直接关系,我想他们突然相继死去,而且都还是遭人杀害,应该不完全是巧合吧。”张芷晴有些不确定的说。
“这个...还不太好说。”黄粱挣扎着从沙发上站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踉跄着向门口走去。
张芷晴惊讶的问:“黄粱,你这是要干嘛啊?还要出门儿吗?”
“对,我有点放心不下大王,我去见见他。”
“见他干吗?大晚上的了,明天再说吧。”
“不行,我今天得见他一面,不然睡不好觉。别等我了,芷晴,把门窗都关好,我回来的时候会提前通知你。”
“嗯...行吧,”张芷晴表情忧虑的说,“你可要注意安全啊,千万别逞强。”
“放心吧,今日份的逞强份额已经用完了。”
黄粱急匆匆的换好鞋,走出家门,拖着疲惫的身躯,他钻进了那辆停在路旁的亮黄色甲壳虫车里。在发动汽车之前,他先给王建仁打去电话。电话几乎立刻就被接通了,王建仁那标志性的粗矿嗓音顿时在黄粱的耳旁响起。
“喂,梁子,找哥哥有啥事儿?”
“你知道了吗?”黄粱急切的问。
“我知道啥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