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死者的后颈部的痕迹仍旧是水平的,这说明——”
“绕颈一周的勒沟是由外力导致。”宋宁不耐烦的说,“死者的勒沟深浅一致,表面伴随着皮肤脱落和皮下出血,如果是死于自缢,应该是前颈部的缢沟较深,后颈部的相应会浅一些。”
黄粱不甘示弱的说:“从死者的面部表现也能看出一二,这名死者面容肿胀,脸颊有淤血,淤点较多,血迹集中在口鼻位置。如果是自缢的话,血迹应该是垂直下滴。”
“咱们是在pk吗?”
“现在都流行说battle。”黄粱将手机还给宋宁,“这百分之百不是自杀。”
“用你说?肯定是死于他杀,死者是被人活活勒死的,用那条围巾。”
“是围巾吗?死者被发现时呈现什么样的姿态?”
“背靠在卧室门前,头上的门把手上绑了一条围巾,凶手应该是想让死者看起来是用围巾自缢结束生命的,只不过这人的障眼法没能得逞。”
“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黄粱说,“这么说,尸斑应该集中在臀部和下半身了?”
“对,这一点倒是符合死者被发现时的姿态,想来应该是在被杀之后没多久,凶手就将死者的尸体摆放妥当,直到被外出归来的死者妻子发现。”
“三天后才发现...”黄粱沉吟道,“是通过死者胃中的消化物来判断的死亡时间吧。”
“对,否则还能靠什么呢?那屋子里的空调就没关过,室温恒定在28度。温度较高,尸体已出现严重腐坏。”
“成巨人状了吗?”
“肿胀了一大圈,但从尸僵等方面难判断死亡的具体时间,幸好通过死者发布的朋友圈和死者妻子的证言,能相对准确的推断出死者食用最后一餐的时间。”
“运气好。”黄粱说。
“是啊,幸好那个女人是在丈夫吃完晚饭后离开家的。”宋宁心有余悸的说,“否则一个独自在家的男人什么时候吃饭都不意外。”
“对,所以这位死者是在案发当晚的晚8点至9点间遭遇杀身之祸?这不是已经有很多线索可供调查了吗,警方只需要按部就班的调查死者的熟人,看一看有没有哪位表现的尤为紧张慌乱的伙计在这一时间段内存在作案嫌疑,再集中调查,这案子不就解决了吗?”黄粱说。
“如果真有你说的这么简单,我至于来找你吗?你知道我最讨厌见到的就是你这张喋喋不休的破嘴。”宋宁面无表情的说。
“额...好吧,抱歉,我无言以对。”黄粱苦笑着摇摇头,“太晚了,我的智商有些不在线。”
宋宁冷哼了一声。
“好吧,还是聊聊密室杀人的问题吧。”黄粱说,“死者是死在自己家中的吧。”
“没错,死者住在一户独门独院的二层小楼里。”
黄粱吹了声口哨:“独门独院,杀人凶手的最爱。”
瞪了黄粱一眼,宋宁接着说道:“死者妻子回到家中发现尸体时,那栋房子的门窗都有关好,也没有遭到撬动或破坏的痕迹。
“小区内安装的监控视频也没有在犯罪时间段内发现有形迹可疑的人进出过死者的家,由此基本可以判断,凶手应该不是通过常规方式进出那栋房子的。
“门窗关好吗?那还真算得上是封闭空间啊...”黄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大致就是这些情况,”宋宁疲惫的揉着太阳穴,“我现在一筹莫展,这几天一直在试图通过寻找存在作案嫌疑和动机的人来寻找突破口,不过死者的关系网还算简单,找不到明显的仇家,嫌疑人名单上只有寥寥几个人,而且都有些勉强。”
“所以你就来找我了。”
“对,死马当活马医,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