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动。”黄粱闭着眼睛回答,“又不是我过生日。”
张芷晴催促道:“问题是你得参加生日宴啊,赶紧的,别一身味招人烦。”
“反正我自己又闻不到,招人烦就招人烦呗。”黄粱毫不在意的说,稳稳的躺在床铺上一动不动,任凭张芷晴吃力的推搡他,“我烦人还能有刘展硕烦人?”
“刘展硕?”张芷晴放弃了,坐在床铺上继续擦拭头发,“那个毫无深度的小白脸惹到你了?”
“他惹到我的耳朵了。”黄粱抬手扣了扣耳洞,“真不知道他那张嘴花了多少钱整的,一秒钟都不能让嘴闲着!”
“哈哈哈,表演型人格都那德行,必须时刻站在聚光灯之下。”
“你说的不是刘展硕,而是那个苏萱萱吧。”
“公主殿下确实是有些太以自己为中心了。”张芷晴皱眉嘀咕道,“她对其他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也就算了,怎么可以对自己姑姑也是居高临下的态度呢?”
黄粱随口说道:“这说明她是个表里合一的人,对谁都一样意味着一碗水端平!”
“乱说话!”张芷晴狠狠拧了一把黄粱胳膊上的肉,“你也被公主殿下给pua了?”
“我?”黄粱轻蔑的一笑,“苏萱萱的道行还不够,她距离你可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张芷晴立刻莞尔一笑:“这还差不多。等等,你这话不是在夸我啊,黄粱,你这是拐弯抹角的损我啊!”她一把丢下湿漉漉的毛巾,动手咯吱着黄粱的痒痒肉。
“别闹,芷晴!你知道我怕痒!哈哈哈...我投降,别弄了!哈哈哈...”
就在张芷晴起劲儿的挠着放生尖笑的黄粱的侧腹时,客房的房门被人敲响了,张芷晴立刻吓得愣在原地,还是止住了笑声的黄粱边擦眼泪边冲着门口喊道:“谁啊?”
门外响起一个略显迟疑的声音:“那、那个,不好意思!张小姐,黄先生,是我,旬宝仪,苏阿姨让我叫你们下楼,要吃蛋糕了哦。你、你们接着忙吧,不着急!”
“ok,我们这就下去。”
“好的。”随后是一串慌乱的小碎步渐行渐远。
“讨厌,都是你!”张芷晴羞红了脸颊,恶狠狠的捶打了黄粱肩膀一下,“八成被旬宝仪给误会了!你叫那么大声干嘛!”
“还是我的错了?”黄粱慢吞吞的走向卫生间,打算去洗把脸,“你知道我最怕痒了。”
“烦死了!我没脸见旬宝仪了。”
黄粱不以为然的说:“怕啥,咱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架不住人家瞎寻思啊!”
“还能不让别人胡思乱想了?芷晴,你还说苏萱萱盛气凌人,你比起她可不遑多让。”
“闭嘴!”张芷晴一把抓起床上的枕头,狠狠砸向卫生间的门。
洗了把脸,换上干净的t恤和袜子,黄粱跟在张芷晴的身后溜达着回到位于别墅一楼的会客室。所有人齐聚一堂,包括方才没露面的马艺瑶。她换了身更加简单的着装,宽大的灰色t恤搭配同色调的宽松运动裤,或许是因为卸了浓妆、扎起头发的缘故,马艺瑶像是变了个人,瞬间年轻了好几岁,总算是符合一个还未走出象牙塔的女大学生应有的清纯模样。
这不是挺好的吗。黄粱在心中泛起嘀咕,为啥非得穿成大人模样?搞不懂...
生日宴的主人公换了一身更加华丽的洋装长裙,是一条淡蓝色打底、有着一圈白色蕾丝边的洛丽塔风格的裙子。
“公主殿下都不掩饰了。”张芷晴小声嘀咕了一句。
“是啊。”
这条裙子非常精致漂亮,一看就是找专业裁缝定制的,穿在苏萱萱的身上无比贴合。只不过有一点多少显得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