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别来真的啊!”
在张芷晴绝望的哀嚎中,这辆亮黄色的甲壳虫车的车速表的指针终于还是回归了起点,这辆亮黄色的经典泡泡车的轮胎最后又慢吞吞的转了几圈,安静的趴在这条乡路上。
“完了。”黄粱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动着车钥匙,引擎不情愿的响了几声,发出一连串的咳嗽声,“不行,抛锚了。”
“都是你的错!”坐在副驾上的张芷晴愤怒的拍了下黄粱的肩膀,“都是你的错!我就说了,直接坐巴士就完事了,你非心疼那两百多块钱!”
“我有病啊,花一百多坐大客玩?”黄粱不甘示弱的说,“这怎么成我的错了?我都说了,我不想去什么新开的主题乐园玩,你抢到票可以和朋友去,干嘛非拉着我?”
“我又不是没有男人!”
“叫救援车吧。我懒得跟你吵。”黄粱拿起手机。
“什么叫懒得跟我吵!”张芷晴伸手抢过黄粱的手机,降下车窗直接丢出了窗外。
“喂!芷晴,手机是无辜的啊!!”黄粱急着推开车门去捡手机,张芷晴却不依不饶的抓住他的胳膊,不放他下车。
“你别转移话题!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大姐,我错了还不行吗?”黄粱欲哭无泪的说,“你是知道我的,我就是不喜欢凑热闹,主题乐园什么的我实在没兴趣。说一千道一万,我今天不是专门陪你玩了一整天——”
“陪我玩!”张芷晴刻薄的说,“不知道谁眼珠子都不够用了,疯狂偷瞄那些大长腿的小姐姐。”
“那肯定不是我。”黄粱义正言辞的说,“我这人一向很守男德,你是知道的。”
“一边呆着去,我就是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你还蹬鼻子上脸了!黄粱,都是你的错!”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黄粱敷衍道,“都是我有病,非得自己开车来,都是我的问题,才让这车半路上抛锚了,可以了吗?”
“不行!你这是在敷衍我!”
饶了我吧...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黄粱趁张芷晴专心数落自己的种种不是,挣脱开了她的手,自顾自的下车去把手机捡回来。在几块石头之间,黄粱捡起了屏幕碎裂的手机,心说可千万别是内屏碎了。
手指点击在屏幕上毫无反应,黄粱不得不接受惨烈的事实:手机的内屏碎了。
“咋样啦?”张芷晴探出车窗,小心翼翼的问。
“死了。”黄粱长叹一声,把无法使用的手机揣回口袋里,慢吞吞的绕过车头,坐回到车内。
“屏幕碎了?”
黄粱点了下头。
“嗯...我不是有意的。”张芷晴眨巴着眼睛说,试图萌混过关,“一个手机嘛,坏了就坏了,我赔你个新的!说好了不许生气哦。”
“没生气。”黄粱无力的说,“大不了换个新的,没必要生气。芷晴,你给救援车辆打电话吧。”
“ok,我上网搜一下电话。”张芷晴积极的掏出手机,点了没几下,立刻诶呀一声。
“又怎么了?”黄粱转头看向她。
“手机没电了。”张芷晴把耗尽电量的手机在黄粱面前晃了晃。
“这总不是我的错误了吧。”
“切,我的问题总行了吧。”张芷晴翻着白眼说,转身拿过放在后排座椅上的背包,翻找着充电宝,“嗯?怎么会没有呢?我那个玲娜贝儿限量的两万毫安的充电宝呢?”
黄粱无聊的问:“安娜贝尔?”
“是玲娜贝儿啦!根本不是一东西,你说的那个是个鬼娃娃,我那个是可可爱爱的,有毛茸茸的大尾巴!”
“一样吓人。”黄粱小声嘀咕道。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