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普普通通的记账本，一个是用来学习中文的笔记本，两个本子中都没有能够将谢婷引向其他人的线索。除了让黄粱了解谢婷是个对自己和对生活都相当认真的人之外，他没能从这些被忽略的谢婷的个人用品中找出任何价值。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时间就在毫无收获中悄然流逝，等黄粱回过神时，天已经暗了下来，来到傍晚。揉了揉酸痛发胀的眼睛，黄粱从几乎坐了一整天的沙发上站起来，返回卧室休息了片刻。一个小时后，张芷晴拎着晚饭回到家里，两个人边吃边聊。
没有出乎黄粱的意料，当看到那两个属于谢婷的笔记本时，张芷晴立刻被这两个笔记本上的装饰玩偶所吸引，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将两个本子抢到手上，边看还边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哇...这本子也太好看了吧！就是有些占地方，玩偶有些厚，不过这正是它的可贵之处啊！不行，我必须把这整个系列都收集齐！”
黄粱在心中默默的说了一句‘我就知道’。他一声不吭的吃着张芷晴带回来的石锅拌饭，仍在苦苦思索着该如何找到宋智雅的下落。
“这里边写的都是什么呀？”张芷晴将这个本子稀罕够了，才翻看起里面的内容，“好像都是账单和小票啊？难不成谢婷还有收集这种东西的癖好。”
“收集账单？还有人喜欢干这个？”黄粱。
“喜欢收集什么东西的人都有。像是收集瓶盖啊、收集烟盒啊，都很常见的，我还见过有人收集牛奶盒的呢。”
“啥？收集那东西有啥用？”
“谁知道呢，都是个人爱好。”张芷晴一边说，一边一页页的翻看着贴着收据和账单的纸张，“谢婷倒是还挺不拘小格的，不挑食，苦辣酸甜都尝尝。不过最多的还是火锅，我就知道，还是火锅和烤肉对人的吸引力最大。”
“是啊，是啊。”黄粱敷衍着点点头。
“神奇哦，黄粱，她最后去的这间餐我还去吃过呢。”张芷晴翻到笔记本写有字迹的最后一页，惊喜的指着贴在纸上的单据说：“黄粱，你还记得吗？我带你去过一次啊。”
“有吗？”黄粱转头看向被张芷晴捏在手中的本子，他一向不会去记饭店的名字或是地址，因此之前反复看的时候也没有意识到这间叫做‘嘉简乘厨’的餐馆自己去过。被张芷晴这么一提醒，他倒是还真有点儿印象。
似乎是张芷晴的一个朋友有一次请客吃饭时，黄粱被张芷晴硬拉着过去，这顿饭意外吃的还算尽兴。一桌只有他和另外一个倒霉蛋是男的，其余全是叽叽喳喳的年轻姑娘，黄粱和这个倒霉蛋埋头痛吃，不发表任何看法，一桌子的姑娘各聊各的，倒也算是相处融洽。
“对，就是这里，‘嘉简乘厨’，不过那间饭店距离谢婷住的小区很远啊。你不是说谢婷是住在xx小区的吗？”
“对。”黄粱点点头，“怎么，离得很远吗？”
“那是相当远了。谢婷住的xx小区是在城东边，‘嘉简乘厨’是在城西边，要横跨整个京阳市的，比去隔壁省还远呢。至少要开三个小时的车吧，还得是路况好。你看这上面写着的就餐时间，结账时间是在上午10点，也就是说，谢婷起码是在上午八九点钟就达到这间餐馆了，吃个饭起码一个小时吧。”
黄粱点点头“你这一说还真是...”
“对吧，如果谢婷是一早从家出门的话，她五六点钟就得收拾好了往饭店赶。应该没这个必要吧，只不过是吃顿饭，用得着专门起大早吗？”张芷晴歪着头说。
说这番话的张芷晴说者无心，可听这番话的黄粱却是听者有意。他意识到张芷晴说的很有道理，的确，为了吃一顿饭，大早上起来坐三个小时的车赶到城市的另一端，这真的适当吗？考虑到谢婷并不是会开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