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面点师是怎么把自己送进拘留所的?”
“喝多了和人打架,打断了对方两颗牙,被关了两年多。”
“好吧...难怪和赵新安臭味相投。”黄粱无语的笑了笑。
“对吧,这俩人肯定有共同语言。梁子,我打算一会儿去大碗厨看看,找那名面点师聊聊,你就安心在家里养伤,哥哥我一个人就成。”
“我也去。”黄粱不容置疑的说,“大王,你来我家接我。”
“喂,梁子,你现在是双臂尽废啊,虽说手是两扇门、全靠腿打人,你小子腿上功夫也马马虎虎,可没必要这么拼吧,哥哥我一个人——”
“你赶紧过来,我这就换衣服。”
通话沉默了几秒钟,伴随着一声叹息,王建仁满含无奈的声音再次响起:“行,我知道了,我多余给你打这个电话!梁子,穿厚实点,实在不行把护具都戴上,听到没?”
“你放心吧,先挂了。”
抬起头来,黄粱摇晃着酸疼的脖颈,眼角余光瞥到陈珂脸上的忧虑表情,黄粱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我可能得出去一趟。”
“会很危险吗?”
“不会,现在是大白天的,只是去找人问话,不可能碰上什么危险的。”
“我能跟着去吗?”
“这个...”黄粱摇了摇头,“你最好还是待在这里,等芷晴回来。”
“好吧...黄先生,您可千万要注意安全啊,别逞强。”
“放心吧,我可受不了连天往医院跑。”丢给陈珂一个鼓励的微笑,黄粱吃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迈步走进卧室。他足足花了一刻钟的时间,才勉强给自己穿上一身外出的衣物,期间他无数次忍住涌到嘴边的痛呼,心中对赵新安的怒火越烧越旺,给予他忍耐疼痛的力量。
当再次走出卧室时,黄粱几乎耗尽了从方才那顿饭中获取到的全部能量,他讨厌自己身体的虚弱,却无能为力,只能强撑着不在陈珂面前表露出来。
在玄关穿鞋的时候,黄粱第一次觉得这是一件难事!他拼命蠕动着脚丫子,挤压着鞋子扭曲变形。艰难的把鞋穿上后,黄粱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任性,或许老老实实待在家中才是正确的选择。
好在王建仁来的十分迅速,没给黄粱太多时间自哀自怨,听到屋外传来的车喇叭声后,依靠着鞋柜的黄粱站直身体,用膝盖顶开了房门。他转头看了眼坐在客厅内忧心忡忡的陈珂,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然后就毅然决然的走进寒风呼号的街道。
王建仁的那辆破吉普车停在路旁,坐在车内的他贴心的给黄粱打开了车门,伸手把他拉上车。见黄粱连关上车门都有些吃力,王建仁忍不住劝道:“梁子,你还是回家待着吧,没必要折腾。”
“走吧。”黄粱连连喘着粗气,就像是刚一口气做了一百个全程波比跳,“我好不容易才把衣服穿上,我可不想立刻就脱下来。”
啧了一声,王建仁无奈的摇摇头,伸手给黄粱系上安全带后,他这才发动车子,向着名叫‘大碗厨’的那间饭店驶去。一路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我想啊,梁子,即便这回见不到赵新安那孙子,通过那个面点师咱也能了解点东西。他们不知道咱们要去,哥哥就是要打丫一个措手不及!”
“可以。”黄粱眺望着车窗外后退的街景,忍受着伤臂不时传来的抽痛。
“你真行吗?”王建仁担忧的问。
“没事,我就当个气氛组。”黄粱嘀咕道,“有啥事你往上上,我往后稍稍。”
“可以,哥哥我就怕你逞强。别把自己当成龙使啊。”
黄粱闷闷不乐的说:“知道了,洪金宝,你来。”
名叫大碗厨的这间餐馆坐落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