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晚饭后,陈珂找借口离开了解忧事务所。送她离开后,黄粱返回到客厅,对坐在沙发上消化食儿的张芷晴说道:“谢了啊,我都没想到。”
“你能想到啥啊,老直男。”张芷晴边用牙线剔牙边说,“一门心思的就扑在调查上,都不回头看看委托人是啥感受。”
“嘿嘿,我是真没想这么多。还是你考虑得周全。”
“那必须滴,预防针越早打效果越好,免得等到最后结果出炉的时候,委托人不满意,撕破脸就不好看了。”
“应该不至于吧。”黄粱看向彩虹女孩陈珂离去的方向。
“最好是不至于,不过要我说她姥爷的死没什么蹊跷,即便身子骨再硬朗,那毕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者,你知道一年有多少因为意外死在自己家中的独居老人吗?”
“多少?”黄粱瞪着眼睛问。
“不知道。”
“......你就不能先编一个?”
张芷晴耸耸肩:“总之像年庆武老爷子这样脚下一滑,撞到桌角一命呜呼的老人家比比皆是,就别说是老人家了,多大年纪的人撞一下桌角也扛不住啊。人是很脆弱的,精密仪器都脆弱。”
“这倒确实是。”黄粱苦笑着点点头,“浴室啊、卫生间啊、厨房啊,都是相当危险的地方,有太多的人死在这些地方了,比死在战场上的人多。”
“行,反正我能做的就这么多,委托人的预防针我是给你打了,黄粱,你就放心大胆的去摸鱼吧。”
“说的我好像憋着偷懒一样。行吧,走一步看一步。”
“也只能如此了。”
遗憾的是,即便黄粱主观意愿想要偷偷懒,可客观事实却不允许他这样做。只在家安稳的待了一天,一通意料之外的电话再次将他从温暖舒适的解忧事务所拽进风冷且急的室外。
李丹那边有信儿传来。
一接到老太太的电话,黄粱立刻穿好衣服冲出家门,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到李丹居住的小区后,在一番砰砰砰的砸门后,李丹家的房门仍旧纹丝不动,屋内也不像是有人逗留的迹象。那位邻居老太太推门探出头来,除了换了一顶深绿色的毛线帽子,和上一次见面时没有任何区别。
“李丹人呢?”黄粱急切的问。
“走了啊。”老太太理所当然的回答。
“走了?那您给我打电话是——”
“你说的啊,李丹回来就给你打电话。”
“可、可他人呢?”
“又走了。”
“......您是说他回家没逗留多一会儿,就又出门了?”黄粱按耐住心中的怒气。
“对,待了十几分钟吧,就又走了。”
“您确定是李丹本人?”
“我家猫眼没坏。”老太太不耐烦的说,“就是那个废物瓜娃子。”
“他是独自一个人,还是说有其他人——”
“就他一个人。”
“好吧...”黄粱怅然若失的盯着身旁紧闭的防盗门,开始在心里琢磨撬开这扇门费不费劲,不过当瞥到老太太满脸皱纹的脸时,他立刻打消了这一念头。
“他是拎着包回来的,”老太太像是可怜黄粱一般,没话找话的说,“学生用的那种背包。”
“双肩背包?”
“对,就是那东西吧,脏了吧唧的,像是他从哪个垃圾箱里翻出来的。”
“脏兮兮的背包吗?”黄粱强打起精神问。
“对,鼓鼓囊囊,像是放了啥东西。”老太太又补充了一句:“应该不是啥好玩意,李丹那个瓜娃子看着不太正常,好像是在害怕什么。”
“害怕吗?您确定?”
“像是吧,没做亏心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