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到真人后,我发现她比我想象中的还漂亮。高个子女生总是很难说是漂亮,尤其是大骨架的话,即便体重不高,看起来还是会很壮。可张婷却完全不会这样,你看到她只会觉得她真漂亮。抱歉,我在说些什么呢?”刘安娜红着脸摇了摇头,“谢谢您,黄先生,我还是走吧,张婷还在等我。”
透过刘安娜的肩膀,黄粱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的那辆属于张婷的轿车,张婷正百无聊赖地将手搭在方向盘上,似乎正专注的想些什么。
刘安娜匆忙说了声再见,一路小跑着向那辆轿车跑去。目送车辆驶远,黄粱将门关上,走回客厅。
虽然身高相差无几,可在黄粱看来,刘安娜和张婷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一个羞怯内敛的,一个张扬自信。对于对自己外貌并不自信的刘安娜能追星成功,黄粱也不知该为她感觉到高兴还是难过。不过唯一能确定的是,这女孩想从这次事故中恢复过来,还有一段漫长的路要走。
心理咨询啊,黄粱想,至少你还有机会去向心理医生寻求帮助,陈冰她们就没这个运气了...
黄粱眼前浮现出死在‘黑丝巾屠夫’手中的遇害者们的样貌,不知为何,这几名被害人的脸在眼前闪过后,黄粱还想到了另一张面孔:张婷。
为什么会想到这个人呢?黄粱坐在沙发上扪心自问,他并不觉得张婷在这起事件中起到了太大的作用,充其量是个传声筒。和那几名死去的被害人相比,即便是与没有遇害的刘安娜相比,她也幸运得多。张婷几乎贯穿了整件事的始终,却只是接到了几通来自‘黑丝巾屠户’的电话,她的确被骚扰了,却没有遭到实质性的伤害。
黄粱摇摇头,将张婷的面容从眼前驱散走。坐在安静的客厅里,他彻底放空自己,思绪却不由自主的飘向这一连串虎头蛇尾的案件。黄粱不清楚这几天的安静会持续多久,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还是说真的已经暂告一段落?无论是什么,黄粱都无法接受这种结果。
“难不成这人真的是刘安娜?”黄粱小声嘀咕道,“怎么可能。”
可黄粱还是不由自主的去思考张芷晴提出的这一荒诞设想有几分真实性,将刘安娜的身形与在快餐店中与陈冰搭讪、将她拖入深渊的黑衣男进行对比。毫无疑问的是,这两个人在身高、体型上的确有相似的地方,如果把那身黑衣服交给刘安娜去穿,再戴上口罩,或许能在相似程度上再上一个档次。
“难不成真的是她?”黄粱被这一想法逗笑了,他摇摇头,闭上眼睛躺在沙发上,试图小憩一会。各种各样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交替出现,让他不得安生,睡衣迟迟不肯降临,心脏却没由来的加快跳动。
一幅画面猛地出现在黄粱眼前,迫使他瞬间睁开双眼。这其实是由两幅画面拼接组成的画面,一半是小男孩陈明明蹲在地上系鞋带的模样,另一半则是那个女人的照片。黄粱的注意力集中在这两幅并列排在一起的图像,更准确的说,他看向的是陈明明那只稚嫩的小手正在系的蝴蝶结。
“难不成...是巧合?还是说...”黄粱皱着眉低语,“难不成是她?可是...可是说不通啊,那人怎么可能——她分身乏术啊!可是...可是为什么她——该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真的是她?”黄粱茫然失措的坐在沙发上,目光透过遮挡视线的墙壁,去到了远方。他不清楚自己生出的念头和张芷晴的相比,究竟哪一个更加荒诞可笑。
像是有人在耳旁大声咆哮着,让黄粱无法法去忽视这可笑的念头。思来想去,他只能屈服于本能,掏出手机给辛雨打去电话,去打听那个从他脑海中跳出来的女人,去打听这人的详细情况。
黄粱后知后觉的的发现自己虽然和这人有某种联系,甚至可以说事关生死,可除了名字之外,他对这个女人几乎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