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黄粱立刻将身后哭嚎的女人拉到窗边,趟她把一条腿跨出去,横坐在窗台上。黄粱三言两语解释了她该如何做后,短发女人却拼命摇头。铲斗高高升起,但为了安全,铲车司机也不敢靠得太近,铲斗和窗台有着一米高、两米远的高度差,成了一道无法横越的天堑
“你往下跳啊!赶紧的!没时间了要!”黄粱气急败坏的催促道,可是那短发女人说什么就是不可动弹,她的两只手死死拽住窗户边缘,像是一条抱住树干的树袋熊一般,打定主意不肯动弹分毫。
眼看着十几米外的水泥地面坍、下陷,大小不一的碎石正轰隆隆的砸向一楼,激扬的尘土宛如是小型沙尘暴一般在残缺不堪的楼梯内横冲直撞,黄粱焦急的直骂娘。
“现在不是耍小性子的时候!你给我往下跳啊!”走投无路的黄粱只能狠狠踹了那女人一脚,可她就是不肯放手。在恐惧面前,短发女人爆发出了身体所有的潜力,她几乎把全部力量用耗在了死死抱住窗框边缘。
黄粱急的都快咬人了——有几秒钟,他真的有认真的考虑过咬人这一选项。慌乱的四下张望,一块尖利的碎石块映入了视野中,黄粱捡起石头,把尖厉的一端对准女人的大腿,不管不顾的扎过去。
在剧痛的侵袭之下,发出惨叫的女人瞬间松开手,整个人跨坐在窗框上胡乱挥舞手臂,眼看着她的身体失去平衡,黄粱趁机抬腿就是一脚,将她硬生生踹出了窗外。女人的惨叫声在咣叽一声闷响中戛然而止,她就像是夹娃娃机中被夹中的布娃娃,掉进了洞口里。
看见那女人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掉进了铲车的铲斗里,黄粱长出一口气,正当他打算也翻出窗户跳进铲斗的时候,只见那辆土黄色的大型铲车却缓缓地向后退去,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就和正在坍塌的危楼拉开了数米的距离。黄粱只能被迫打消了窗台跳下的念头。
“靠!我就不是人了吗!”黄粱愤怒的咆哮着,正当他不知所措时,眼角余光却看到了一副令他毛骨悚然的景象:这栋三层建筑的坍塌速度超出想象,一多半的楼梯已经完全塌陷成一团有钢筋水泥组成的废墟,无法被阻挡的崩塌已经逼近到不足十米远的位置!
就在黄粱眼前,大块大块的石块砸落,蔓延到他所在的这处楼体的西南角怕是只剩下短短数秒!
这一刻黄粱了然了,理解了那名铲车司机为何残忍的将其抛下。铲车的倒车时的速度太慢,如果不立刻后退的话,极有可能在楼体彻底坍塌时连人带车被彻底掩埋,到时候死的就是整整三条人命。
该怎么办...跨坐在窗框上的黄粱无比绝望,先不说这五六米的高度会不会直接将他摔死,即便能安稳落地——甚至奇迹般的没有摔伤脚踝——想要跑到安全距离至少也要五六秒钟。
黄粱不相信自己这双备受摧残的脚踝,更对自己的短跑能力毫无信心。跳还是不跳,这TM是个问题!黄粱脑海中突然冒出了那句对‘tobeornottobe’最接地气的翻译:是这么着还是那么着,TM的是个事儿。
横竖都是死啊...意识到自己陷入进绝对无法避免的必死结局时,黄粱反而不再惊恐了,万念俱灰的他竟然平静下来,闭上眼等死。
就在此时,黄粱突然听到了一连串刺耳的摩擦声和喇叭声,就像是有人在他耳旁用指甲剐蹭着黑板。感到无比厌烦的黄粱睁眼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竟看到了一道红色魅影正向崩坏的楼梯疾驰而来!
透过挡风玻璃,黄粱看到了辛雨那双决绝的目光。两个人无需任何言语交流,只是一刹那的眼神沟通,就已经心有灵犀的了解了彼此的想法。
“就这么办!”黄粱心中重又燃起希望的火苗,他深吸一口气,看准时机,在红色跑车甩尾划出半圆的同时,猛地一跃而下,仿佛是一只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