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只翅膀畸形的蝴蝶。”张芷晴眺望着事务所的大门,仿佛视线能透过门板看到那个被家人领走的小男孩,“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让让那个混蛋屠夫尝尝我的厉害,等着瞧吧!”
“他/她已经好运太久了,我想他/她也清楚这一点,打算抽身离开。”
“凭什么好事都让他占尽!”张芷晴嚷嚷道,“想杀人就杀人,想不杀了就不杀了?我不服!”
“没人能接受这种结果。也不知道张婷那边究竟有没有消息...”
“那混蛋屠夫不是前天说的要再绑架一个人吗?都过去好几天了,怎么还没有动呢?该不会他这一次又打算言而无信吧?”
“不清楚。”黄粱摇了摇头,“这两天时间里京阳市已经有数人下落不明——这还只是报警了的——其中的每一位都有可能是被黑丝巾屠夫掳走。这人是否已遭到杀害更不得而知。”
张芷晴嘟囔道:“希望别再出现被害人了。”
黄粱呢喃道:“是啊,千万别再死人了。这个新年已经被染上太多的红色。”
或许是为了回应黄粱和张芷晴的担忧,就在短短几个小时后,两人得知黑丝巾屠夫再次给张婷打去了电话。和上一次黄粱碰巧在场不同,这一次张婷是在一间酒店的豪华客房内独自一人与这名凶徒进行了短暂的沟通。
得知这一信息后,黄粱立刻驱车赶往总局。当他气喘吁吁的冲进辛雨的办公室时,一眼就看到了脸色煞白、惴惴不安的张婷,只见她蜷缩成一团,抱着膝盖坐在那张被打开的折叠床上,全然不复往昔那股精英的气质。
失去了烟熏妆的衬托,张婷看起来要比往常年轻好多,清秀的就像是还未进入社会的女学生。张婷仍穿着一袭黑色长裙,她似乎真的很喜欢这种黑色修身长裙,不过黄粱却无法分辨这么多天来她是只穿了同一款式的裙子,还是说是颜色和版式相近而已。
“什么情况?”顾不上寒暄,黄粱出声问道:“他/她给你打电话了?”
张婷略显迟钝的点了下头,她的目光并未聚焦,显得无比涣散,不知在看向何方。“对,给我打电话了...就在刚刚。”
“说什么了?”
走进自己办公室的辛雨替张婷回答了这一问题:“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疯言疯语呗,说我们是废物,这么长时间还抓不到他,还说要给我们最后一个机会。TM的疯子!等我亲手逮住你的,我倒要看看你到时候还能不能有心情说这种话!”
辛雨重重的坐在那把旧皮椅上,和失魂落魄的张婷不同,虽然她同样未施粉黛,甚至有些蓬头垢面,不过整个人却锋芒毕露,宛如是一柄出鞘的利刃。
“他/她承认已经绑架了某个人了?”这是黄粱最关心的问题。
“对。气焰极其嚣张!”
“承诺那名人质还没有死亡?”
“反正是这么对张婷说的。张婷,你当时就应该把通话内容录下来!”辛雨冲着低头不语的张婷发难,“那可能是至关重要的信息啊!说不定在背景音中藏着什么信息,就像他/她之前玩的把戏一样!我不是叮嘱过你吗,一定要在通话时把通话内容录下来!你只要点一下手机屏幕就可以,这有什么难的呢?”
张婷嘟囔道:“我、我忘记了。”
“你吃饭会不会忘!”辛雨严厉的就像是一名铁石心肠的检票员。
面对辛雨的责难,张婷只是耷拉下嘴角,不敢有任何反驳的话。
“行了,辛姐,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张记者也知道错了。但凡碰到这种事,没几个人能保持冷静的,差不多就得了——”
“用不着你说!”辛雨枪口对准黄梁,“你也是!成天就在家里待着,不知道我这边有多忙吗?就不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