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说:“谁知道呢。杀人狂可不会给你任何准备的余地。”
“嗯...倒也是。”张芷晴咂了咂舌,“我看这段时间我最好还是不要出门了,太危险。虽说我比惨遭毒手的两位被害人年龄小了不少,不过说不定黑丝巾屠夫的口味会变呢?”
“别说这种话!”黄粱严厉的瞪了她一眼,“好的不灵坏的灵。”
“好吧好吧,算我说错话了,”张芷晴轻轻拍打了几下自己的嘴唇,“不过这东西真能透露出任何信息吗?”她用怀疑的目光盯着那张两三岁的孩童就能画出的涂鸦,“也太抽象了吧,究竟想表达啥意义呢?烤猪头?是说烤肉店的女服务员被他杀害了吗?”
“嗯...可能是吧,不过我想应该不会这么直观。既然上一次黑丝巾屠夫运用了一张沾有水泥的广告单,把陈冰的抛尸地点告知警方,这一次寄来的这张涂鸦——如果真的是黑丝巾屠夫寄来的——肯定也隐藏着某种信息。”
“该不会说警方连头死猪都不如吧。”
黄粱摇摇头:“如果只是挑衅的话,应该不用这样大费周章,写上几句嘲讽的话就足够了。黑丝巾屠夫应该是想通过这张涂鸦传达某种信息。”
“这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张芷晴不解的问,“能从中获得什么呢?杀人狂不应该是盼着尸体越晚被发现才对吗?”
“可能对于黑丝巾屠夫而言,这只是一道餐后甜点吧。”黄粱目光呆滞的看着落满灰尘的窗玻璃,“他/她已经享受过杀戮的快感。他/她必定将犯罪现场清理干净了,就像之前做的那样。”
“这个混蛋还真是够自信的啊!”张芷晴咬牙切齿的说,“黑丝巾屠夫把这一切当成什么了?余兴节目吗?”
“谁知道呢?不过他/她越是自信,犯错的概率就越大。没有人能一直做到不漏破绽,一次两次可以归结于运气好,但长此以往下去,一定会露出马脚!”黄粱说这话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天欲令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好吧...”张芷晴难以释怀的点点头。
“其他的先不考虑,当务之急是把这张涂鸦表达什么意思搞懂。”
“这个黑丝巾屠夫过分了啊!以为自己是出题人吗?”
“敌人出招了,你不能不接啊。芷晴,你不是做题家吗?到你展示实力的时候了。”黄粱用手指点了点那张印着涂鸦的纸,“我盯着这幅画看了大几个小时了,仍旧是一头雾水,只能勉强判断这应该是《西游记》中的师徒四人。”
“啊,还能和《西游记》扯上关系?也太抽象了吧?”张芷晴惊讶的说,将那张纸再次拿起,“那这么说,烤在火上的猪头是猪八戒?”
“没错。”
“那大师兄呢?”
“仔细看,那个骑自行车的人有尾巴。”
“嚯!还真是!那我知道了,大胡子肯定是沙悟净,这个带着生日帽的就是唐僧!”
“回答正确加十分。”
“可这幅画究竟要表达什么意思呢?”张芷晴几乎要把眼睛贴到涂鸦上了。
“可能是公司团建吧。”黄粱信口胡说。
“可没有哪个公司的团建会把自己的员工给烤了。”张芷晴恶寒的皱了皱眉,再次将那张纸丢到一旁,“我还寻思晚上吃猪排饭呢,这还吃什么啊!今天晚上吃素!”
“不是吧!”黄粱一阵哀嚎,“我这都忙了一天了,你就让我啃白菜帮子?”
“我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行吧...您说了算。”黄粱端起凉掉的咖啡一饮而尽,将杯子递给身旁的张芷晴,“一杯热咖啡,谢谢。”
“真是的,你自己没长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