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点四十七分开始,王斌和赵英走进312号房的厨房,这时候手机被王斌放在一旁的台面上,由于手机滑落的缘故,摄像头没能录下画面,只保留了声音。不过只听声音也可以确定大致情况。赵英在一点五十五分突然发出喊叫声,她告诉王斌自己看到有人从窗外滑落。”
“王斌没有看到吗?”黄粱问。
“从对话听似乎他没有看向窗外。听赵英一说,两人像是挤到窗前向下张望,然后是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这俩人冲出了312号房间,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这俩人是在两点左右跑出的312号房,不到三分钟后赵英就从公寓的正门离开。考虑这两人跑下楼和商讨对策的时间,差不多就是三分钟。”
“原来是这样...所以说视频在这两人进入厨房后就没有画面了是吗?”
“对,只剩下声音了。”周升回答。
“嗯...好吧。”黄粱缓缓点了点头,“似乎是铁证了。”
“对,所以我才把冯先生叫过来,把事实情况都告诉他,可冯祥林不肯接受啊,说什么我和王斌他们串通起来一起骗他,天地良心啊,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周升哭笑不得的说。
“不可能!”冯祥林执拗的说,“那俩人一直在说谎,他们骗了你好几次了!你竟然还信他们的鬼话?我反正是不相信!”
周升辩解道:“可是王斌拿出来的视频是实实在在的证据。我不能像您一样视而不见——”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啊!这是人话吗?”冯祥林激动的指着周升,对身旁的黄粱狂喷吐沫星子,“那对狗男女就是心里有鬼!否则怎么那么凑巧,我女儿跳楼的时候为啥他们偏偏就正好看见了?这明显里面有猫腻!”冯祥林不管不顾地发泄着,“就是他们干的!你必须把人给我抓起来。才15天,你们还是人吗!”
周升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黄粱。被两个中年男人注视着的黄粱坐在椅子上低头沉思,在脑海中构建着案发当天下午1点至2点间、赵英和王斌的行动轨迹,那份视频宛如是一记绝杀的三分球,彻底终结了这起坠亡案的悬念。
赵英目击到冯程程从窗外坠落时,她和王斌身处312房间的厨房里,正忙着深入交流,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这姑娘的死有牵连。可不知为何,黄粱总觉得这件事另有蹊跷。就像冯祥林说的那样,为什么一切都那么凑巧?为什么王斌仿佛在等待着自己说出的谎言被一层层的揭穿?整件事弥漫着过于刻意的诡异味道,让黄粱无法释怀,怀疑是否真的有什么秘密仍有待揭露。
王斌不惜用一层层谎言来遮盖掩饰的秘密、那个宛如白菜心一般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呢...看来有必要再去找赵英谈一谈了。想到这里,黄粱抬头看向周升:“周警官,赵英呢,您把她也关进拘留所了?”
“那倒没有,赵英也算是半个受害者吧。王斌事先没跟她提到会录像,她受了很大刺激。我让一名同事在她身旁照顾她,免得她出问题。”
“好的,您最好通知您那位同事一声,我现在想去找赵英聊聊。”
“现在吗?”,“你为啥还要见她?”周升和冯祥林异口同声的问。
“没什么,就是想和她聊一聊细节。冯叔,您就别跟着去了,和周警官好好聊,别大吵大闹的,不体面。”
冯祥林小声嘟囔着什么,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不过他也没再像之前那样不管不顾的大肆发泄了,主要是他已经没力气再作妖了。
宽慰了冯祥林几句,黄粱匆忙走出了周升的办公室。离开这间派出所后,他开车驶向那间名叫‘胖姐旅社’的小旅馆。到达目的地后,黄粱噔噔噔地冲进旅馆的二楼,敲响了赵英住的那间客房的门。
一位三十多岁、身材矮小的女警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