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祥林吼道:“我TM人都不在场,他们感到抱歉有TM什么用?”
“他们的确想当面对您说声对不起。”周升语速飞快的说,“不过当时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不是吗?”
冯祥林冷哼了一声,握紧成拳的双手不停颤抖着,能看到一条条青筋在手背上突出。他用上了全部的克制力才勉强让自己坐在椅子上,而不是冲过去挠烂周升的脸。
“周警官,您确定那两人没有再隐瞒或是欺骗吗?”黄粱问。
“这个...暂时还不好说,这俩人的口径很一致,我怀疑他们可能商量过对策。您别着急!”周升赶忙说道,“这俩人没有杀害您女儿的动机呀。经过我们的走访调查,没有在楼内的住户口中听到过公寓管理员和保洁员与您女儿发生过冲突的传闻——”
“你没调查出来不意味着不存在!”
“没错,您说的是,但问题在于那名保洁员和公寓管理员可以互相为彼此作证。”
黄粱插话道:“周警官,如果是公寓管理员的话,应该能拿到冯程程住的房间的备用钥匙吧。”
“他还真拿不到,备用钥匙不在管理员手中,只有房东有。那名房东老太太不住在公寓楼里,住在附近的小区,平时基本不过去。要是有啥紧急情况需要用到备用钥匙的话,得先去找房东要。”
黄粱说:“即便拿不到备用钥匙,也可以偷窃冯程程的钥匙进入房间吧。”
冯祥林声嘶力竭的嚎叫:“对!就是这样!肯定是那俩人中的一个,也可能是他们是同伙!对,就是他们从我女儿抢走了钥匙,然后把她推出窗外的!对,就是这样,我就知道我女儿肯定不是自己跳楼的!”
“您要是钻牛角尖的话,可能性就太多了。”
“肯定是这么回事!那俩人合起手来杀死了我女儿!”冯祥林无比笃定地说,激动地款喷吐沫星子。
“请您放心,我们仍在持续调查,如果发现存在任何疑点的话,我保证,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您。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任何保洁员与公寓管理员与你女儿发生过纠纷的线索,如果是谋杀的话,至少也得有动机吧。”周升愁眉苦脸的说。
“说不定这俩人就是神经病呢!就是想杀人呢,啊?不可以吗?”
“是,一切皆有可能。”周升顶着吐沫星子说,“问题是在那栋公寓从没发生过类似的情况,在这两人在公寓楼内供职后,还是第一次发生非正常死亡事件。总得有点由头吧,才能让两个人变成杀人犯吧。更理智的结论还是这两人因为恐惧,才会对警方撒了谎。”周升语重心长的说,“冯先生,我完全能够理解您急切的心情,但实事求是的说,您女儿冯程程的死的确没有太多的疑点——”
“那是你们睁眼瞎!证据都摆在你们眼前了都看不见,把眼睛捐出去吧!”冯祥林大吵大嚷道,“说到底,那个什么管理员和保洁员不就是存在杀人的可能吗!”
“这个...我觉得没有。”周警官慢吞吞的说,他微微皱起眉,像是在回想什么,“那名保洁员是那种很普通的来自乡下的家庭妇女,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像是多会撒谎的人。我虽然没见过几次杀人犯,但我感觉啊,,我看人还是挺准的,那女人真的是被吓坏了,被你女儿的死。我在她的表情中看不到愧疚或是悔恨,只有恐惧和紧张,她是担心这件事会改变自己的生活——”
“如果这全都是她演出来的呢?她即然骗过你们一次,就还会一直骗下去!”
“这我说不好...但一切都得拿证据说话吧,现阶段无法将这两人和您女儿的死联系到一起。”
“那就甭谈了!TM的浪费时间!”冯祥林气冲冲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横冲直撞的走出房间。
黄粱赶忙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