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整整忙了一天,一天一宿没合眼的黄粱开着修好的车返回到感觉阔别已久的家,推开门后,他甚至来不及和凑上来迎接自己的豆眼说几句话,就直挺挺的走进卧室,扑倒在床上,直接沉沉的睡了过去。
几个小时后,他被回到家中的张芷晴硬生生叫醒。拗不过她的好奇心,黄粱只能挣扎着起来,边打着哈欠边将自己碰到的破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我滴妈!出个车祸还能牵扯出一桩凶杀案!”张芷晴兴奋地说道,“黄粱,要不你还是把这个事务所关了吧,咱们去开个殡仪馆,肯定能生意兴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见过谁家个体户干那个的...”黄粱揉了揉红肿的眼睛,一头又倒在松软的床垫上,“没事儿你赶紧出去,别打扰我睡觉。”
“别呀!这才几点啊,起来嗨。黄粱,那个叫孙颖的女人真的不见了吗?”
“谁知道呢?反正那个陈辉是这么说的。”黄粱把脸埋在枕头上,瓮声瓮气的回答。
“这个陈辉认识你,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黄粱摇摇头,“名字确实有些耳熟,不过可能只是同名同姓吧,毕竟这名字也算是大众名。看年纪他应该比大王还大几岁,五十上下吧。谁知道呢。”
张芷晴笃定的说:“臭大叔肯定认识。”
“就没有他不认识的人!行了,别打扰我睡觉,我都困得不行了。”
“那你晚饭不吃了吗?”
“睡醒了再说。”
等黄粱再睁开眼睛,已经是吃早饭的时候了,他睡了整整十几个小时。黄粱感觉稍微缓过来一些,虽然头还是隐隐作痛。他强撑着起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简单洗漱后就出门买早点。
清晨阴冷的寒风打在脸上,瞬间就让黄粱从半梦半醒中苏醒过来。他不敢在外多做停留,买了两屉热乎乎的包子后,就一路小跑返回家中。
把张芷晴叫醒,两个人坐在餐桌前,边看着电视机上播报的早间新闻边吃起早点。
感觉生活再次回到正轨上,黄粱没着没落的心终于彻底落回原位。王彤的事情就让别人去操心吧,反正与我无关。正当黄粱脑海中冒出类似的念头时,坐在一旁的张芷晴突然放下碗筷,用手肘碰了碰他。“诶,你看,电视上播的是不是就是你碰上的那起凶杀案?被害人是女性,而且还姓孙哦。”
“是吗?”黄粱把目光投向电视机,发现早间新闻的女主播正面无表情的播报一则社会新闻,没有相应的视频画面,只有女主播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读着题词版滚动的内容。
不过干巴巴的新闻却让黄粱大吃一惊。不是一名被害人...而是两名?!简短的只有三十多秒的口播总结下来,大概就是一名陈姓女子在另一名黄姓女子的家中被人发现,两人被发现时均已身亡。目前警方仍在进一步调查案件中,巴拉巴拉的废话。
“怎么是两个人...”黄粱脱口而出。
“是啊,很奇怪,你不是说就一个人吗?”张芷晴歪着头,眨巴着眼睛,“可能另一起凶杀案吧,姓氏撞上了,孙可是大姓哦。”
“这个...我觉得不太可能,”黄粱语速缓慢的说,“日期对的上...”注视着播放早间新闻的电视机屏幕,此刻屏幕上播报的是外国的骆驼选美比赛,说是举办方发现有参赛者对自家骆驼整容,丰唇之类的小把戏。
黄粱对此视而不见,他此刻的注意力仍在那起凶杀案上。
“新闻里没有透露案件发生的具体地址...但圣明大道总不能同一天发生两起凶杀案吧,应该是同一起。”
“说不通啊,被人用烟灰缸打了的孙颖人为什么会死在另一个女人的家中?难不成那个男人被你撞的脑子出现问题?记忆错乱了,他其实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