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好久不见。”
“呃...”注视着站在门外的敲门者,黄粱愣了一下,迟疑着点点头,“好久不见。”
“不请我进去坐坐?”宋宁扬起下颚问道。
“啊,抱歉,请进。”黄粱略显慌忙的让出空间,让老熟人宋宁走进解忧事务所温暖的室内,“我还没能完全恢复正常。”
“看出来了。”宋宁自顾自的换上拖鞋,走进客厅,“嘿,豆眼,看起来瘦了点啊。是因为想黄粱这个白痴想瘦的吗?”
凑过来讨抚摸的金毛犬仰起头叫了一声,毛茸茸的大脑袋上满是讨好的微笑。不知为何,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宋宁和豆眼相处得倒是十分融洽,反而和自来熟的王建仁始终不对付。
泡了壶热茶,黄粱和宋宁各自坐稳,聊起了彼此的近况。
“是吗?”听完黄粱在花圃内的种种见闻后,宋宁表情纠结的点燃一根烟,深深的吸了口后,说道,“感觉鲁滨孙和你一比也没啥了不起的了。”
“比我强多了,至少我不需要为了食物操心。”
“确实是。还能玩水枪呢。”
黄粱苦笑着摇摇头,虽然回到正常世界才不过十天,但那段在花圃中痛苦争扎的记忆却有些褪色了,蒙上了一层模糊的薄雾,让他唏嘘不已。
“你呢,最近忙啥呢,年底这段时间不好过吧。”黄粱问。
“没啥区别,”宋宁喷出一口烟,疲惫的揉了揉眼睛,“就是一个又一个不让人省心的案子,京阳市什么都缺,就不缺犯罪的白痴。”
“确实是。”
宋宁用不经意的语气说道:“对了,母女跳楼的那件事,是我在经手。”
“啥?母女跳楼?”
宋宁挑眉望着一脸茫然的黄粱,问道:“你不知道那件事?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哦,刚好是你失踪的那段时间。”
黄粱耸耸肩膀:“花圃里面可没有早间新闻可看。”
“行吧,我简单提一嘴,其实也没啥可说的,就是一对母女从停业装修的大厦楼顶跳了下来、双双殒命的事件。”
“亲母女?”黄粱问。
“不然呢?还能是干的?亲生母女。”
“那还真是悲剧啊。三口之家?”
“单亲家庭,母女俩相依为命。女孩的父亲多年前就出国了,至今杳无音讯,可能是死在异国他乡了吧。反正我们至今还没能联系到这人。”
“行吧...”黄粱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脖子,“因为啥呢?轻生的女儿今年多大年纪?”
“刚好二十岁,母亲是四十二岁。”
“二十岁吗?的确是会走极端的年纪。”
“我二十岁的时候已经相当成熟了。”宋宁说,“至少没想过从楼顶跳下去。”
“我也没想过。咱们那时候太累了,没工夫想这些。”
“是啊,人还是得活得充实一些,至少有点事情做,时间太多就会瞎琢磨。坠亡的女儿名叫张小菲,母亲叫张兰。”
“随母姓?”
“好像是离婚之后改的吧,张小菲的生父姓王。”
“理由呢,宋宁,这对母女跳楼的理由你还没说。”
“其实也就是那些老生常谈的原因,无非是母亲的控制欲太强,做女儿的张小菲觉得不自由,诸如此类的原因。”
“母女关系不和谐?”
“相当不和谐。根据身边人的说法,张小菲和张兰这对母女经常大打出手,吵架什么的是家常便饭。好几次闹到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出面干涉。”
“这么严重啊。”黄粱微微皱起眉头,“这对母女之间的矛盾不小啊。”
“是啊,我从三个人的口中听到过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