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手臂上的伤势,黄粱单手开车有些危险,所以最近都是打车出行。好在甄馨有着一辆自己的二手车,她开着这辆车载着黄粱送他回家。在返回解忧事务所的路上,黄粱试图打消甄馨想要掺和一脚的念头,可是无论他怎么说,甄馨就是打定主意要参与到实际调查中。口干舌燥的黄粱最终放弃了说服,只能盼着调查遭遇到瓶颈的话,或许这个精力过剩的女人就会打退堂鼓。
回到家中后,黄粱看了会书,等到张芷晴也回到家里,黄粱就把这件从天而降的委托和她说了说。当听闻甄馨的哥哥收到了一条假手臂时,她立刻厌恶的皱紧了眉头,说道:“果然还是你有先见之明,要是咱们的事务所也打响招牌的的话,肯定也会收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谁说不是呢。”黄粱瞥了张芷晴一眼,“你可是没少动心思想要打响咱们的招牌啊。”
“我那不也是为了提高营业额吗?名气大了,咱也能要上价。”
“还是算了,就这么点破事,我都已经快把命搭进去。总之这件事可大可小,希望是一件单纯的恶作剧。”
“就这三个人选听着,都不像是一场恶作剧能够解释的了的。还有在逃犯,天呐,这真的是咱们能拿捏住的委托吗?”
“报警的话,也没有什么用。只是收到一个奇怪的包裹而已,没有造成实际伤害。”
“等伤害造成了,那就没有挽回的必要了。”
“没错,”黄粱点点头,“所以这算是防患于未然吧,毕竟是干律师的,心思比正常人缜密。”
“行吧,不过我总感觉甄馨肯定是脑子有问题,把这件事情跟咱们扯上关系,即便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到最后肯定都会变得严重。”张芷晴用一种听天由命的语气说。
“也不一定吧,总不能回回都这么倒霉。”
面对黄粱故作轻松的说辞,张芷晴语气笃定的说:“肯定是回回倒霉,我已经放弃挣扎了。”
张芷晴放弃挣扎,不意味着黄粱同样也放弃了,不过等到第二天出门的时候,他还是十分谨慎的换上了一身足够厚实的衣服。一大早甄馨就开车过来,叫上睡眼惺忪的黄粱前往第一个目的地。
昨天晚上甄馨研究了几乎一整晚,对今天的所有行程进行了细致的规划。黄粱却是毫无准备,他对这起委托还没有啥直观感觉,并没有当回事。
闹是甄馨显得十分的激动,一定要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和动力满满的她一比,黄粱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在前往目的地的途中,黄粱才得知要去见谁。第一个目标是那名刑满出狱的人员。
“我还以为你会先去见你哥的大学同学。”黄粱打着哈欠说。
“最后见,我烦他。”
“是吗?你和这人打过交道。”
“甭提了,他来我们事务所闹过好多次。有时候我哥不好出面的时候,就我来对付那个混蛋。他一点儿脸都不要,跟我大吵大嚷的,我恨不得打他一顿。”
“你打过他吗?”
“打过他几记耳光。”
“他竟然没有告你?”
“他倒是想啊,不过他哪有钱请律师呀。我认识的人里面最不缺的就是律师,他要想来得瑟的话,就让他来好了!”
“不愁打官司。”
“当然不愁了,以后你有什么官司就可以来找我,我可以给你个友情价,打个八折之类的。”
“就八折吗?咱这关系——”
“那你还想打个五折呀?你知道在法庭上与人辩论有多累吗?”
“不知道,”黄粱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和人生死相搏有多么累。”
“话说你身上带什么防身的东西了吗?”甄馨兴致勃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