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三个人都是在逃犯吧?”黄粱揶揄道。
“那倒不是,不然我真的睡不好觉了。孙泽成是在逃犯,刘明去年就已经刑满出狱了。”
“你和这人是如何扯上渊源的?他也对老太太下手了?”
“是小姑娘。”甄勇耷拉下嘴角,一脸阴郁的表情,“我知道他做过什么,很多人都知道,但最终因为没有证据,他只被关了不到三年就被放出来了,罪名还是伤害罪。”
“小姑娘?多大年纪的?”黄粱皱眉问道。
“当年才十四岁,现在也不过十七。”
“未成年啊...”
“是啊。”甄勇干巴巴的说,“那个小姑娘是刘明的继女,她的母亲从始至终都声称自己的女儿没有遭遇刘明的伤害。我想她心里很清楚发生过什么,但她就是不肯直面事实。为了她那支离破碎的自尊心。”
黄粱说:“斯德哥尔摩了。”
“有那么点意思。要不是刘明打伤了上门调查情况的社区人员,他可能一天牢都不用坐。这件事情之所以被捅出来,是因为那个小姑娘询问自己的同学该如何离家出走。这个小姑娘把话告诉了自己父母,那对父母选择报警。”
黄粱皱紧眉头说:“天杀的畜生。”
“是啊,同样为人父母,总有一些是败类。”甄勇耿耿于怀的说,“我试图让那个小姑娘把事实说出来,但她出于恐惧,一个字都不肯透露。她的母亲还在一旁阻拦,生怕刘明被关进监狱。”
“刘明被抓起来之后呢?那个白痴女人仍旧对他矢志不渝?”
“没有,第一时间就跑掉了。刘明给我写过几封信,心中除了骂人的脏话之外,就是质问我把那对母女藏到哪儿去了。我并不知情,即便知道也绝对不会告诉他。但他却执拗的认为是我把人藏起来的,他之所以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都是拜我所赐。他出狱后换了好几个手机号,就为了打电话骂我。不过最近倒是消停了,我想是他弄不到新的手机号了吧。你绝对不会想到我的黑名单列表有多长。”甄勇苦笑着说道。
“应该不会比我的长多少。”黄粱说,“威胁信什么的我收到的比较少。”
“我天天都能收到。”甄勇指了指放在办公室一角的那个半人多高的金属文件柜,“里面专门有个抽屉是用来放这种东西的。”
“我称呼它叫‘垃圾桶’。”甄馨说,“顾名思义,都是垃圾写来的信。”
“垃圾桶?可以,这名字不错。”黄粱忍俊不禁的笑了笑,“律师这一行还真是不好干啊。”
“那可不,那真是与人斗其乐无穷。”甄馨突然想到了什么,盯着黄粱说道,“我记得你父亲就是律师吧。”
“我父亲从事的职业是律师。”黄粱说,“最好说清楚点,这一屋子都是律师。”
“哈哈哈...抱歉抱歉,占你便宜了。”甄馨哈哈笑了起来,“总之咱们不算是外人。”
“抱歉,我妹妹就这性格,大大咧咧的。”甄勇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不知道她这辈子还能不能嫁出去。”
“用你管!”甄馨不甘示弱的说,“我都说了,我这辈子就嫁给律师这个行业了,传宗接代的事情就由老哥你来负责。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
“咳咳,说回正题。”甄勇转头看向忍着笑意的黄粱,“孙泽成和刘明的情况您都了解了,我主要怀疑是他们俩。”
“你不是说有三个人吗?”
“这个...”甄勇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其实第三个人的可能性不大,我觉得没有调查的必要。”
甄馨在一旁插话道:“切,瞪眼说瞎话,成成你最怀疑的就是沈鹏。”
“甄馨!”甄勇狼狈的瞪了自己妹妹一眼,“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