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那栋大房子,我喜欢在那里的所有回忆。
充实快乐。
无人打扰。
无需戴上面具,
我可以做我自己。
好吧,也不全是快乐的回忆,
打扫血污真的太困难了,尤其我还有着轻度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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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月,搞清楚状况!”黄粱大声喊道,“即便不去考虑你弟弟高鑫极有可能是死者的丈夫,单单作为一名合法公民,他都应该第一时间选择报警!”
伍月争辩道:“可是他什么都没——”
“如果他真的没做任何违法的事情,他就站出来把事情解释清楚,而不是装作无事发生。”黄粱斩钉截铁的说。
伍月颤抖的嘴唇噎嚅着,她想说些反驳的话,却吐不出一个字来。黄粱没有再理会她,他驾驶车辆跟随着车流,向着解忧事务所驶去。此刻他只想赶紧回到家中,坐下来喝上一杯热乎的咖啡,把身体里的冷颤彻底赶走。
在黄粱的眼前,不时的浮现出那台平平无奇的冰柜、那一个个挂满冰霜的真空包装袋,他无比确定今晚一定会做噩梦,不禁对身旁这个将自己拽入麻烦中的女人心生几分怨恨和羡慕。她此刻还一无所知,只是担心自己弟弟的安慰,即便这个弟弟可能是一名丧心病狂的杀人犯。而他作为一名私家侦探,却只能承受这一切。
黄粱讨厌撒谎,更讨厌自己撒谎。一想到自己方才对李梦晨说的那番话,他就油然而生出一种负罪感。他清楚自己的隐瞒对这个冰冷荒诞的世界毫无影响,但他还是讨厌面对他人责备的目光。
“你想什么呢?”伍月再次打破沉默。
黄粱冷哼了一声,并未作答。
“你是不是想着临阵脱逃?”
翻了个白眼,黄粱忍不住呛声道:“临阵脱逃?我得有阵地可逃啊。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打算让我去找你弟弟的下落?”
面对的嘲讽,他没成想伍月竟然用力点了下头。“当然!我弟弟高鑫不可能杀人,尤其是杀害女人。”
“怎么不可能?你又不真正了解高鑫。”
黄粱的话深深刺痛了伍月,像是迎面挨了一巴掌,她在座椅上摇晃了几下。用力摇摇头,强忍住愤怒,伍月对黄粱解释道:“我之所以这样说是有道理的,你知道我和我弟弟的成长环境很恶劣,他从小就目睹了我母亲是如何在夹缝中生存的。她的那些男朋友总是对她拳打脚踢、非打即骂。
“这种情况一直伴随着我们的成长,我弟弟不止一次哭着对我说,等他以后长大了,绝对不做一个打女人的混蛋。我承认我弟弟有很多缺点,他没什么底线,只要能赚到钱,什么他都干做。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我弟弟从来没有打过女人。他会去打过——甚至弄伤过很多人,但无一例外都是男的。他会去骗女人的钱,但绝对不会去伤害她们。”
“人是会变得。”黄粱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我当然知道人是会变!过去了这么多年,在我眼里我弟弟已经完全成陌生人了...”伍月神情落寞的说,“但我坚信有些东西它是不会变的,就比如说不打女人这一点。我虽然和他这十多年来没啥来往——毕竟要么他人在监狱里待着,要么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但只要条件允许的话,他就会来给母亲扫墓。而且每次都会带上一束花。
“我弟弟他一向对女人彬彬有礼,即便有些女人离开了他,他也从不去计较。我不相信我弟弟会杀死自己妻子。他之前结过好几次婚,但他哪一任前妻都没有说过他半个不字。或许会说他不靠谱,但绝对没说过他会动手打人。我一次都没听到过,真的,我句句属实。不信我把那些女人的电话——”
“没那个必要。”黄粱对伍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