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伴我入眠,
黑暗是我的伪装,
微笑是我的武器,
我是神,
我全知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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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没有人,但我能确定这房子是你弟弟高鑫的,我看到一个空钱包,里面有他的身份证件,照片和名字都对的上。”黄粱回答。
“行吧,我知道了!”伍月咬着牙点头,“我这就报警!我就说我弟弟家进贼了,就行吧?”
“地址说清楚点。”
“这我还能不知道?真当我们小地方的人都是土包子?”白了黄粱一眼,伍月走到一旁去打报警电话。
悄悄的呼出一口气,黄粱将阴郁的目光撇向那栋寂静的房子,为自己方才的落荒而逃感到羞愧。他甚至没敢多看几眼,就匆匆的跑了出来。
希望是我想多了...黄粱在心中默默的祈祷。
一根烟还没抽完——黄粱管伍月要了一根——警车就停在了眼前,两名身穿制服的民警走下车,其中一位矮胖的那位抬手敬了个礼,眼神在黄粱和伍月之间来回扫视着,“请问是谁报的警?”
“是我。”伍月紧张的举起手。
“您家里进贼了?”
“是我弟弟家。”
“你弟弟家?”警员重复道。
花了一番功夫,又是查身份证,又是核实情况,出警的警员这才搞清楚状况,矮胖警员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这联系不上人不好办啊...你确定屋里进贼了?”
“对。”黄粱点点头,故意不去看伍月的表情,“我眼神好,隔着窗户能看到一楼客厅的情况,您也可以试试,扒着墙头往里看。”
矮胖警员瞥了眼两米多高的围墙,他仰视着比自己高一头多的黄粱,没再追问,转头看向伍月:“你弟弟不接电话?”
“不接电话啊,我不知道他人在哪、碰上啥事儿了。”伍月焦急的说,“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呢。人没了,家里还进贼了,这小子从小到大就没让我省心过!”
“你别着急。”安慰了一句,矮胖警员转头看向自己的同事,“你说咋办?”
几乎没怎么开口说话的警员擤了下鼻子,发出由于重感冒而含糊不清的话语:“只能试着去联系高鑫的妻子了。伍女士,您弟弟是和人同居,还是说已经领证了啊。”
“这个...应该是领证了吧...”伍月涨红了脸回答。
“我去问一下。”红鼻头警员掏出手机坐回警车里。
站在祥云街五号栋门前的几个人相顾无言,各怀思绪的沉默了几分钟。没等回到警车内的警员打完电话,那名方脸保安骑着骑行车,拐进了这条拥挤的小路上,一脸紧张的扫视着停在路中央的警车。
“我听说是家里进贼了?”他不等自行车停好,迫不及待的问道。
“他说是。”矮胖民警指了下黄粱,“你对这家住户了解吗?”
“高鑫高先生吗?”
“对,你和他平时有接触吗?”
“这个...接触到谈不上,高先生为人挺热情的,出来进去会和我们聊几句。”方脸保安紧张兮兮的回答,“他太太就有些冷淡了,我印象中没有和她说过话。”
“你知道高鑫的太太叫什么名字吗?”
“这个...好像是叫爱丽丝周吧。”方脸保安迟疑着回答。
“爱丽丝周?”伍月一脸震惊的重复道,“这人还是个外国娘们?白的还是黑的啊?”
也可能是白加黑。黄粱的脑海中不合时宜的蹦出这么一句话,幸好他管住嘴没说出来。
“和咱们一样。”方脸保安回答,“就是名字洋气点,她好像是在国外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