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明明不了解对方,错看对方,却视对方为独一无二的存在。
真是可笑。
如果那群白痴知道我心里是怎么看它们的话,它们是不是会不争气的流下眼泪呢?
至少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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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处安静的小区仿佛像是没有活人生活一般,是一块遗世独立的小岛,岛上的居民远离尘埃,生活在云端之上。黄粱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身上这套过于休闲的服装,在这种环境下,人靠衣服马靠鞍这句话尤为的重要,否则迎面走过来一个人,都感觉比对方矮了半头。
黄粱很轻易的就找到了祥云街五号的房子,站在锻造的铁花大门前,透过门上的缝隙,黄粱向内张望着。这是一间相当气派的独栋小楼,他和伍月站在供人出入的小门前,隔了几米远是专门供车出入的大门。
二层洋楼连接着一座车库,除了车道和小径外,院落内几乎所有空间都被花草植被覆盖着,只不过这似乎不是屋主的意愿,满院子的植物没有被精心修剪,而是在野蛮生长,趁着寒冬到来前尽情的绽放。站在门口隐约能看到屋后的后院,似乎是一座小型网球场。
“呵,果然是大户人家啊,家里有球场。”黄粱嘟囔了一句,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伍月脸上的震惊表情,“你对此一无所知吗?”
伍月摇摇头:“我完全不知道高鑫他住在这样的大房子里,这真的是他的家吗?”
“谁知道呢,反正这就是祥云街五号栋。”黄粱抬手指向车库的方向,“看到了吗?那颗树,应该就是你弟弟发在朋友圈里的自拍中的树,除了现在叶子掉光了,没啥区别。”
“好像是吧...”伍月一副状况外的茫然表情。
“帮我拿一下这个。”黄粱边说边把身上的棉服脱下,吓得伍月后退了一步。“你、你要干嘛?”她问。
“镇定点,说不定有邻居在盯着我们看。”黄粱头也不抬的说,“穿着这衣服影响我的行动。”
“行动?你打算干嘛?”伍月慌乱的打量着四周,下意识的接过黄粱递过来的他那件‘面包服’,紧紧抱在怀里。
“你帮我放下风,我进去看看。”黄粱轻描淡写的说,往手上哈了几口热气,就打算徒手翻墙过面前这面两米多高的水泥围墙。
“啊?”伍月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仿佛是一只瞎蒙了的狐獴,“你要干啥?”
“进去看看啊。”黄粱后退了几步,憋着一口气,助跑、蹬墙,一气呵成的翻越到院子内,来到了墙的另一侧,还没等伍月反应过来,他的脸在铁门的缝隙中闪现出来,吓得她差点叫出声来,“别叫!”黄粱低声说道,“离这里远点,你最好去路口站着,要是发现有人或车拐进来的话,别犹豫直接给我打电话。能确定没有危险你再挂断,要不就一直打。听清楚了吗?”
“我、我知道了。”伍月点点头,慌乱的转身向路口走去。注视着那个任谁看都透着心虚的背影走出视线,黄粱才转过身面对寂静的院子,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吐了出来。
“太安静了。”黄粱小声呢喃道,“而且像是有段时间没来过人了。”
‘人气’这一东西听着玄乎,却在生活中比比皆是。一栋常年住人的老旧房子和一栋金碧辉煌却长久闲置的别墅给人的感受完全不同,前者温馨,后者惊悚。第一眼看到这栋独门独院的洋楼,黄粱就本能的心生畏惧,直觉在向他预警。
黄粱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这并不只是一种单纯的预感,而是基于经验和逻辑,通过大脑的复杂精密的计算而得出的结论,即便省略了推导过程,仍具备相当程度的参考价值。
为了不让伍月以身犯险,更是为了不让她成为自己的累赘,黄粱将她支走,让她待在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