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生被吓得浑身颤抖,黄粱的尖叫听起来是如此尖厉刺耳,声嘶力竭的就像是要把灵魂都喊出来。黄粱的惨叫声并没有任何词语的修饰,只是单纯的释放痛苦,但那一连串的‘啊’却将他此刻的全部情绪怼在吴生的面前。
吴生第一次了解到一个男人竟能发出如此尖细的惨叫,海豚音也不过如此。更让他敢到惊恐的是,黄粱竟然持续不断的尖叫着,把所有的能量全部消耗在惨叫上。
那个女人的话语完全被黄粱的叫喊淹没了。吴生甚至不清楚那个纤细的背影是否有在说写什么。不过即便只能只能那女人的侧脸——而且还被口罩掩盖着,但吴生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这个女人此刻散发出的愉悦和享受。
“你别再叫了...”吴生捂着耳朵喃喃自语。
吴生捡起手机,打算将视频关上,可是却发现手机像是坏掉了,无论多么用力的点击屏幕,都毫无反应。直到此刻他才看清楚了画面中呈现出的种种细节。他看到了锋利的金属钳子,还有一根断掉的手指。
黄粱左手的手指——似乎是中指——已经弯曲变形,夸张的向一侧扭曲着。这一富有视觉冲击力的画面让吴生忘记了呼吸,他直勾勾的盯着那根断掉的手指,仿佛与它产生了某种紧密的联系。弯曲的手指似乎也在隔着屏幕回应着吴生的注视,在微微的颤抖,颤抖的幅十分轻微,和黄粱的每一声惨叫完全不成正比,他像是打算够通过叫喊将心中所有的恐惧和愤怒发泄出去。
然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在吴生的注视下,黄粱左手的食指、无名指、小拇指和大拇指,一个个、无一幸免,那把锋利的钳子宛如一头毫无怜悯的猛兽,咔嚓几口就将黄粱的手指吞噬殆尽。
每当听到一次手指断裂的声响,吴生就会猛地一颤。由于遭受到的冲击过于大,他甚至忘记了去暂停或是关闭视频,任由这个惨绝人寰的视频在自己眼前播放。仿佛只要直视它,这份疼痛就只会存在于视频里,而一旦关闭视频,痛感就会真实的体现在他身上。
吴生憎恨自己此刻油然而生的庆幸,但却又无比感谢自己没有成为视频里的主人公。但这份庆幸只持续了短短的十几秒,随后他就被一阵无法释怀的担忧吞噬。他担心自己也会成为类似视频中的那个主人公,供其他的倒霉蛋来观看、欣赏。
而就在这一刻,幻觉再次出现。
视频中黄粱的身影再次和浮现在眼前的幻觉混在一起,变得模糊、虚幻。仍旧是那个酒鬼,仍旧是那张鲜血淋漓的冰冷铁床。酒鬼发出和黄粱类似的惨叫,他的手指也被钳子一个个的折断。
一大一小两个钳子,在视频中、在幻觉里,在两个穿着同样款式裙子的女人的手中肆意舞动着,它们仿佛能剪断世界上所有物体,锋利、冷酷,毫无怜悯。
吴生的困惑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他不知道为何自己会看到这个视频,会看到这些幻觉?为什么那个酒鬼和黄粱重叠在一起?他们几乎遭遇着相同的折磨!
即便看不见幻觉中那只白皙的手的主人,吴生却无比肯定,那人肯定和视频画面中的那个女人一样,身材纤细、长发飘飘,或许会发出同样愉快的声音,欣赏着自己眼前的男人痛苦煎熬下的表情...
“为什么我会看到这些...”吴生发出痛苦的呻吟。他无法忍受这双重的打击,仅仅只是手机视频就已经让他痛不欲生,眼前浮现的幻觉让他面临决堤的理智大坝更加摇摇欲坠,他仿佛能够切身体会到两个男人所感受到的剧痛,同时感受到两份疼痛的叠加!
吴生感觉自己的手指向四面八方扭曲着,他只能紧紧攥住了自己的手,手指痉挛,变成了鸡爪的形状,在痛苦和恐惧双重重压之下,吴生发出绝望的哀嚎。他全身上下都被冷汗所浸透了,汗水打湿了眼帘,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