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些无足轻重的话题,刘志丹说下午的课快要开始了,黄粱顺势告辞,离开了热闹的高中操场。回到自己车内的黄粱开车向王小雅居住的小区驶去,他迫切的想要见一见小区保安,找他核实情况。
回到一个半小时前刚刚离开过的居民楼后,呼哧带喘的黄粱来不及喘气,他看向坐在柜台后椅子上的保安,出声问道:“打扰一下,请问住在12层的那名住户坠楼身亡的晚上,是您在值班吗?”
“不是我,是我同事。”二十出头的年轻保安抬头看了黄粱一眼,冷漠的目光又重新回到手机的屏幕上,黄粱留意到他在玩五子棋。
“那你的同事呢,今天他休息吗?”
“对,今天我白班,晚上才轮到他,你现在来的有点早点,再过几个小时来吧。”
“好吧...”黄粱有些遗憾的点点头,他眼角的余光瞥到摆在桌面上的一本册子,接着发问,“请问进出这栋高层居民楼的陌生人是不是应该进行登记呀?”
“按理说是,不过我记得你就没登记吧。”保安头也不抬的回答,“进出的陌生人都需要登记,不过说是这样说。如果是认识的住户带进来的人就不需要登记。不过你也看到了,值班的时候只有一名保安在。如果我去上厕所了,那就不好说有没有人混进来了。”年轻保安打了个哈欠,一股难闻的口气飘向黄粱。
“这栋楼不是有密码锁吗?开门密码不是随随便便就都能弄到手的吧?”
保安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半睁半闭的眼睛瞥向玻璃推门,“反正从我在这里工作开始,这栋楼的进门密码就没换过——1266,也不知道这四个数字有什么特殊含义。”
“好吧...”黄粱不禁皱紧眉头,“按理说进门密码不应该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更换一下的吗?”
“更换密码的话,还得去告诉住户换了新密码,有些住户是老人,本来就一知半解的。与其没事找事,还不如不换,反正随便从哪名住户的口中你都能打听到这栋楼的门禁密码。干满费劲改它呢?”
“行吧...那你能把你同事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吗?”
“你什么人啊?记者吗?”那名昏昏欲睡的年轻保安的目光中绽放出几分狡黠,他上下打量的黄梁一番,似乎在给他进行打分。
“那个,我是之前坠楼身亡的女住户的朋友。我最近来京阳市出差,想着应该过来打听一下详细情况。”
“你是外地的?”
黄粱挤出一丝微笑,“对啊,不像吗?”
“不像,你说话的味儿很有京阳市的味道啊。”
“没有吧。”黄粱尴尬的笑了笑,心说难不成自己的乡音这么明显吗?“我就想和你的同事聊一聊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你不把他的联系方式告知我的话,那我就只能几个小时后再来一趟——”
“给你不给你倒没什么,不过你可别拿老张的手机号码扯淡,知道吗?看你也不像是个坏人。”
有脑子的坏人都会把‘坏人’两个字刻在自己的脑门上,黄粱忍住在心中吐槽。
记下了年轻保安告诉自己的手机号码,黄粱也留下了自己的名片。一番感谢后,黄粱走出了这栋居民楼,想着停车场走去。
虽然身体十分疲惫,但黄粱的精神格外兴奋,他相信今天的这些收获绝对是余念未曾打听到的,否则余念一定会在昨天见面时把这些至关重要的信息透露出来。黄粱忍不住琢磨余念的社交能力究竟有多差,竟然连如此重要的信息都遗漏了。他竟然还在纠结王小雅的死究竟是不是意外?这人真是条海狗啊!
从王小雅生前租住的居民楼离开后,黄粱径直开车返回事务所。这一路上他一直在思考王小雅的坠楼案件,毫无疑问,这起委托远比他预想的要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