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在网上找到了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疑似是王小雅坠落身亡、躺在地上的现场画面。不过这些照片无一例外都被进行了模糊处理,本就是漆黑的深夜,只能模糊的从照片上分辨出人形。
一身黑衣着装的王小雅被冠上了‘黑衣女’的称谓,她的名字似乎变得不再重要,‘黑衣女’的标签深深的烙印在她身上,成为了一个象征符号。
新报道中并没有说明王小雅坠楼的具体原因,只有莫能两可的主观推断,大致归类为意外。
忙活了一阵,没能得到多少有价值的消息,认命的黄粱将笔记本电脑拿出来,把余念给他的U盘插上,翻看起里面的资料。
余念的资料仿佛是一个数据库,被分门别类,整理的十分妥当。按照个人资料、求学经历和家庭背景等词条进行了细致分类。
让黄粱略感惊诧的是,其貌不扬的余念在表达信息时意外的简洁流畅,没有过多主观情感掺杂其中。他不禁有些佩服余念的专业素养、冷静态度。不过这都没有让这份信息变得多么重要,的确是加分项,补充了很多在报道中看不到的有关王小雅的人生经历,不过这些信息对于她的坠亡而言毫无帮助,充其量让黄粱对这位已经逝世的漂亮姑娘有了较为全面的了解。
王小雅的父母分别是在她19岁和22岁时因病去世。巧合的是,她的父母都是死于癌症。在父母去世后,大学毕业的王小雅在家乡一间小学任职,只不过她不是正式编制,是学校的临时工,拿着微薄的工资教学生们美术。
在余念的邀请下,于三年前王小雅决心来到京阳市谋求发展。一开始她是和余念在同一家公司工作,担任经理助理的工作。之后没过多久,她跳槽到了另一间公司,之后才来到了在出事之前她入职半年之久的广告设计公司,从事前台工作。勉强算是在京阳市站稳了脚跟。
至于黄粱最为关心的王小雅的人际关系方面的信息,在这个U盘中不能说一点没有,只能说空空如也。
余念对王小雅在京阳市是否新结交了朋友没有丝毫了解。黄粱不由得怀疑,或许王小雅和余念只是点头之交,至少不像余念自己表达的那样,他们是关系最为亲密的朋友。即便蓄念坚持这样认为,或许王小雅也从没这样看待过他。
“10万块呀...”黄粱将笔记本电脑合上,背倚靠在沙发靠垫上,嘀咕了一句,他的眼前浮现出王小雅的照片,在这些似乎是余念从她朋友圈中搜集而来的自拍中,黄粱看到的是一位性格温柔、笑容灿烂的年轻姑娘,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朝气和天真,对未来充满了期许。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阳光灿烂的漂亮姑娘,早在半个星期前就已经逝世,宛如一颗转瞬即逝的流星,只留给人一刹那的惊艳,以坠落而亡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人生。黄粱多少能够理解余念,理解他为何会念念不忘。
当黄粱任由思绪自由漂荡时,结束一天工作的张芷晴推门走进了事务所,见黄粱眼神迷茫的呆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笔记本电脑,上面插着一个从未见过的U盘,她立刻将这些零碎的信息整合,得出了最为合理的推论。
丢下手中拎着的袋子,张芷晴兴冲冲的走到黄粱身旁,大声问道:“黄粱,事务所是不是来活儿了?”
“啊?啊...”黄粱抬头看向她,点了下头,“你回来了,芷晴。”
“是什么类型的委托啊,又是找人?”张芷晴边把大衣围巾挂在衣架上边问。
“不算,不算是找人。你还记得前几天有个姑娘坠楼身亡的事件吧。咱们之前还去那附近吃过东西。”
“我想起来了。上次去吃春卷。我记得好像是第二天吧,那间店附近的小区发生了一起坠亡事件,是叫黑衣女坠亡事件吧?”张芷晴不确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