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不免背脊生寒。徐颖的眼神甚至比一些曾经想要他命的亡命徒来的更加凶狠,那是刻骨铭心的仇恨,不死不休。就算化作厉鬼我也不会放过你!徐莹无声的在向黄粱传递着这一恶毒的诅咒。
“黄粱目睹到你从吸烟室离开算是偶然事件,不过这说明了你是何时将马钱子碱加入到马东西喝的那瓶酒里的。在吸烟室中总共发现了两个酒瓶,是同一款酒,其中一瓶已经喝光,另一瓶被喝掉了三分之一左右。”
“这人是个酒蒙子啊。”王建仁说。
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刘乃超接着说道:“根据相关证人的回忆,那两瓶酒正是马东西昨天喝的。因此可以推断,他在昨天和客人聊天时,将其中一瓶酒喝光后,他打开了另外一瓶未开封的酒。马东西并不知情,那瓶看似未开封的酒其实早在几个小时之前,就被你加入了马钱子碱。
“我想昨天晚上马东西叫你去到吸烟室的时候,你内心一定十分焦急吧,为什么都到半夜了,他还活着。一旦他在和你的对话中突然毒发身亡,这该如何是好呢?结果是你幸运的躲过了。在你离开吸烟室后,王烁还和马东西有过一次短暂的见面,直到那时他仍未毒发身亡。我有理由怀疑你指引王烁去吸烟室找马东西,有嫁祸于他的考量。
“在王烁离开后,马东西的好运气到头了,他喝下了那瓶被下了剧毒的酒,最终死在了吸烟室中。很难判定他究竟是被毒死的,还是被硫酸杀死的,但无论他是死于哪种方式,都不会改变你给马东西下毒的这一犯罪事实。至于你下毒的理由,我想应该就不用我废话了吧。你从没掩饰过对马东西的怨恨。”
“没有!我对马东西没有怨恨!!”徐颖争辩道。
“我说大姐,这话你说出来自己信吗?我要是你的话,就乖乖把嘴闭上,别说这些掩耳盗铃的话了,我都替你臊得慌。”王建仁调侃道。
徐颖就像是年久失修的老式滚筒洗衣机一般,气得浑身发抖。
“你的想法实在是太过于愚蠢,杀死马东西,然后把毒药藏在李碧婷的房间里。你提前做好了准备,就等着马东西死亡,但你却没有料想到硫酸。如果你没有去下毒的话,或许马东西的尸体仍旧会在今天早上被人发现,但警方却不会在他的尸体中检查出过量的马钱子碱。”
“这就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王建仁卖弄着说道。
翻了个白眼,刘乃超接着说道:“人算不如天算,徐颖,你做梦也想不到马东西竟然会动了轻生的念头吧?他也不会想到,就在他决定结束自己生命的这天晚上,你这位和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妻子,偷偷在他的酒中加入了毒药。这算是夫妻之间的某种心有灵犀吗?都认为昨天是动手的好时机?”刘乃超轻蔑的一笑,“总而言之,硫酸的问题搁置一旁,徐颖,给人下毒的行径逾越了法律的底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我当然要说!我没有杀人,没有下毒,我更没有在李碧婷那个烂货的房间里藏什么毒药!你是在信口胡说!!你能拿出证据来吗!从现在开始我一个字都不会说,我要给我的律师打电话!”
“可以,你的确有拥有这项权利。你应该给律师打电话商量一下。不过你要清楚一件事,你索要的证据如果是警方拿出来的话,和你自己交出来是完全性质不同的。哪一种对你有利,想必不用我多做解释吧。”
徐颖抱臂身前,后背紧贴在椅背上,她瞪着对面的刘乃超,虽然没有说话,但姿态已经明明白白把她的选择表达了出来。
“好吧,看来只能由我来出示证据了。”刘乃超轻蔑的一笑,朝站在身后的王建仁摆了摆手,后者立刻快步走出餐厅,表情异常兴奋。
徐颖用惊恐的目光追着王建仁的背影,不知道面对自己的是何种证据。不过她也清楚,事已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