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乐在其中。得有个管得住你的人让你收心。”
“我还不够收心吗?成天朝九晚五的上班。”
“你丫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算了,我也没什么资格说你。我连工作都没有呢。”黄粱自嘲道。
“对了,你和张芷晴准备什么时候办喜酒呢?”
“还没想呢,怎么也得过两年吧。”
“还过两年?我劝你一句啊,人家过两年还是风华绝代的时候,你过了年,可都快四十了。”
“你才快四十了呢。”黄粱反驳道。
“你算算,今年你已经三十三了,在过两年就三十五了,四舍五入,你可不就四十了吗?”
黄粱无言以对,他瞪大眼睛愣了几秒钟,小声嘀咕道:“你说的好像是啊,转眼间我怎么都快四十了?哎,好像一过三十,这年龄就蹭蹭往上涨。”
徐大东调侃道:“虽然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但你还是自己留点神吧,别让人家一脚给踹了。”
“我吗?不可能。”黄粱摇摇头,看向车窗外明亮的蓝天白云,时不时会有戴着草帽的稻草人从车窗外一闪而过,也分不清那究竟是稻草人,还是在田地间辛苦劳作的农户。
“你的确是有说这话的资本,那姑娘对你可是死心塌地啊。不过你也值得,就像我这位朋友要是有个姑娘对他死心塌地的话,我肯定会对那个姑娘说赶紧去眼科看看,趁还能治的时候把眼睛治好了。”
“这人真的有你口中说的这么不堪吗?”黄粱好奇的转头看向徐大东。
“是相当不堪,哎,就他这点破事儿,我知道的只是凤毛麟角、冰山一角而已,但是也结结实实的刷新了我的三观。你也知道,梁子,我接触过很多他这样的人,有大富大贵的,也有一夜暴发的,这些人很多都是那种声色犬马、骄奢淫逸的人,有钱嘚瑟这种事情我可以说已经有很强的抵抗力,对他们那种行为也都见怪不怪,太正常了。但是马东西可是个奇葩,别看年纪比我大了十几岁,他心理年龄可能还赶不上我那个未出生的孩子呢,恣意妄为到了极点,一点责任感都没有,这仨字我严重怀疑他不会写。”
黄粱说:“这人不能要了,直接丢废品回收站吧。”
“可不。要不是因为有个好爹,马东西能过这样的日子?不可能!眼看着五十了才破产,我只能说他运气算是真的好。”
“确实,活了半辈子了,还破过产,还能在大别墅里举办庆祝破产的聚会,有很多人忙活了一辈子仍是碌碌无为。只能说,人的命真的和人性的好坏没直接关联。当然,不做亏心事,也不怕鬼敲门,能平平稳稳、安安定定地走完这一生,就相当不容易。”
“这句话从你口中说出来,怎么就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徐大东调侃道,“你根本就和平平淡淡、安安定定这些词不相关,好吧?你要是能老老实实的过普通人的日子,也不至于弄得浑身都是伤。我看你的肩膀好像伤的很严重啊。”
黄粱瞥了一眼自己带着护具的肩膀,说:“你都看出来我肩膀有伤,还拉我过来。你是不是故意看我出洋相?”
“看出你肩膀有伤是不假,想看你出洋相也是不假,不过我看你这样子好像没什么大事儿。你带够了止疼药了吗?不过毛巾应该管够。”
“不吃那东西,要是疼的话就忍着点儿,不过其实没什么,就是芷晴她不放心,非得让我带着这东西。不过她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戴着这东西就能意识到自己的手臂受伤了,否则的话,总把自己当没事人。”
就在两人闲聊的时候。徐大东驾驶的这辆悍马驶进了两侧都是小山的车道上,光线突然暗了下来,四周是一棵棵翠绿的大树,遮天蔽日。天空不见了踪影,只有一条似乎永无尽头的水泥路在树林中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