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丫才是扫把星呢。火灾才是重点。要知道那栋房子本应该是无人居住的闲置状态,但消防队员却从里边抬出了一具成年男性的尸体。”
闻听此言,宋宁立刻坐直了身子,他把手中的笔放下,瞪大眼睛问道:“成年男性的尸体?还是在闲置的出租房内?”
“对,我没看到烧成什么程度,蒙着白被单。”
宋宁迟疑着问:“该不会这具尸体是张启路吧...”
“也可能是刘猛。”黄粱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对,刘猛也有可能。”
“宋宁,我想让你去出面了解一下情况,我去问的话,想来没人会理睬我。”
“行,我知道了,我在消防队那边有认识人。我找他们联系一下,打听打听。不过那人是不是刘猛或张启路,怎么也得过几天才能出结论,你也知道验尸需要一定时间。”
“当然,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要是那边你打听到什么情况的话,立刻通知我。”
“不然呢?我就不告诉你?”
黄粱无奈的笑了笑:“那就不知道你了。不打扰你工作了,我这就走。”
“好,对了,和你说一句,张启路的儿子张峰并不清楚他父亲的下落。据张峰自己说,上一次他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还是距今两个月前。”
“两个月?好吧,和我一比,这位张峰似乎更孝顺一点,我和我父亲应该有一个季度没有通话了吧。”自嘲了一句,黄粱冲着宋宁点点头,“行,我知道了,走了,你忙你的。”
“好。”
折腾了一大圈,回到事务所后突然闲下来,无所事事的黄粱反而有些不知所措,怎么都不舒服。正当百无聊赖的他打算返回房间睡大觉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了铃声。他拿起手机一看,显示的号码十分陌生,没有备注。愣了一下,黄粱才反应过来这是那名女房东的手机号码。
“哎,这人给我打电话做什么?”嘀咕了一句,黄粱按下了绿色的接通键,女房东嘶哑的声音顿时从扬声器传了出来。
“那个,张鲁,是你吗?”
张鲁,谁啊?哦,是我的化名,黄粱赶紧出声回答:“啊,对,是我,是张姐吧。”
“对对对,是我,大张子。小张啊,你早上是不是给我打过电话?”
“对,打过几个电话,你那时好像很忙,都没说上话,您就给我挂了,再之后我就打不通了。”黄粱故意装傻,没有把自己被对方拉黑的事情说穿。
似乎是有些尴尬,女房东敷衍了几句,生硬的改变了话题:“那个啥,你现在有时间吗?”
“怎么了?您有什么事儿吗?”
“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咱们能见面聊一聊吗?姐找你有点事儿。”
“聊什么啊?您同意降房租了?”黄粱继续装傻。
“哎,现在谈什么房租不房租的太晚了,你看上的那栋房子今天上午被烧没了。”电话那一端传来几声哽咽,“哎,太惨了,都没了,别说是出租了,送都没人要了,那房子算是白扔了。”
黄粱故意拉长声音‘啊’了几秒钟,装作十分惊讶的说道:“烧没了?是发生火灾了吗?张姐,这是怎么弄的啊?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空着的房子怎么会发生火灾呢?你没有把电源之类的都切断吗?”
“哎,谁知道呢,总之还是见面聊吧。你现在能出来吗?”
黄粱故意用犹豫的语气回答:“可以是倒是可...反正我现在不是很忙,这样吧,您说个地点,我看我能不能赶过去。”
“你可一定要过来啊,姐这边都乱套了。那啥,就还是上次咱俩见面的地方。我这就过去,你可千万要过来啊。”
“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