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喋喋不休的工头,黄粱几步走到墙壁面前,开始仔细打量破损的洞。洞的高度到他胸口的位置,黄粱微微低下头向洞内张望着。洞内有着将近一手深、一手高、两手长的空间,明显是人为构建的结构,这让他感到十分意外。
“这面墙是空的嘛?”黄粱出声问道。
“不全是空的,只有一笑部分是空的,就你面前站的那一块是空的。”
“是吗...为什么是空的?”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又不是房主,谁知道他当初是怎么想的。不过我看那地方应该是做成的一个保险柜。”
“保险柜?”
“就是藏在墙里放一些贵重的物品,或者是见不得光的东西。有些人会弄出这么个东西来,即便不往里边放东西,只是当个摆设也好。反正有些人就是乐意花钱,给自己找点乐子呗。”工头轻蔑的笑了笑。
“您之前知道这面墙是空的吗?”
“不知道,没管过,我接到的任务就是把这面墙给刮上大白,然后再贴上砖。这后面是不是空的,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好吧,那这里边没有什么东西吗”黄粱向洞内张望了一下,木质的板面上什么东西都没有,除了灰尘和土块。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是啥都不知道,我以前连这个墙内的柜子都不知道呢,更何况里边的东西了。就是里边有东西的话,可能也被你那个不靠谱的叔叔拿走了。”
黄粱没有接茬,仔细向内张望着。的确如工头所说,这应该是一个隐藏在墙壁内的柜子,能够看到隔层木板,像是一个被封在了墙壁内的书架一样。只不过这个书架又窄又矮,只有小小的一层,放不了多大的物件。不过放一些账本啊、文件之类小物品倒是绰绰有余。想到这里,黄粱若有所思地问道:“请问这间屋子的主人是做什么的?”
“现在吗?还是之前。”
“之前。”
“之前的话是一个老头。我没见过那人,只是听别人说起过。他们说那人是个生活很孤僻的老头,每天的生活就是喝喝茶、遛遛狗、玩玩串之类的。据说相当有钱。不过再有钱能咋地?他是过年的时候死的,听说是死后过了一个星期才被邻居发现,都臭了大街了。”
“一个星期吗?这么久...平时都没人来看望他吗?”
工头面无表情的回答:“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我也不是这老头侄子。这栋房子就被他的亲戚卖给了另外的人,我现在就是帮那个人来装修这间的门面。这之前可不是个门市房,那个老头买这栋房子就因为是一楼吧,他不用上下楼,真是奢侈啊。就迈几步路的事儿,差什么?钱可是差了翻天覆地呢。”
“行吧,可能是人家就不想走这几步。”黄粱附和了一句,从洞口前离开了。
“总之呢,这个洞十有八九跟你那个叔叔有关系,你要是能找到他的话,我也不指望他给我赔钱。他给我道声对不起,这事也就算过去了。一声不吭就跑路,这算什么事儿啊?你说对吧,咱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黄粱支吾了几句,说着不好意思的话。
“你自己看着办吧。”工头摆了摆手。
“那个...您有前任房主亲戚的联系方式吗?”
“你要找那人干嘛?那是前任房主的倒霉侄子,我倒是和他见过几次,在一开始准备装修的时候。那人的联系方式我应该存手机里了。你确定你要和那人谈一谈?”
“嗯,我想和那人聊一聊。”
“你不怕他讹上你?谁知道被你那叔叔拿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儿?说不定根本就没有,但人家要是硬说有的话,你还能不赔咋地呀?”
“我可以随机应变,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到我叔叔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