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电热水壶是在哪摔坏的,甚至是否已经被偷偷掉了包——各个房间的电热水是一模一样的,难以区分——那就只有凶手一个人知晓了。你说呢?”黄粱冲那人扬了下下巴。
那人微微一笑,说道:“黄先生是不是侦探我不清楚,你的想象力的确是够丰富,让我大开眼界。”
“嘿嘿,只是运用了一点点想象而已。”黄粱边说边用拇指和食指比划大小,“你是故技重施啊,但的确又一次骗到了我。和你故意用布伦丹的腰带在克里斯汀房间的木桌桌角留下划痕一样,你故意将磕坏的电热水壶摆放在莫妮卡房间的木桌上,伪装出一副凶手不小心碰掉电热水壶后将其放回原位的假象,诱导我加深对布伦丹的怀疑。我不得不为你的所作所为鼓掌叫好,你这才叫细节控,我甘拜下风。”
“你这也太可怕了吧...”黄安用像是看外星人的震惊目光盯着那人的身影,“你这脑袋是咋长的?我咋觉着肯定和正常人的不一样呢...”
“因为这是凶手在向我这名自称是侦探的白痴进行挑战啊。”
“挑战?”黄安看向表情苦涩的黄粱,“你这话什么意思。”
“凶手故意留下这些迷惑性质的假线索,可能是想看我会对此作出何种反应吧,我说的对吗?”
那人毫无反应,像是没有听到黄粱问向自己的话。
“不想说话吗?可以,我说好了。我的确是个自大的白痴,像是一条贪吃的鱼,毫无防备的一口咬住挂着饵的鱼钩。如果不是今天下午芷晴遭遇了你的袭击,我可能——不,不是可能,是一定,我一定还沉浸在又破获一桩案件的喜悦中,无法看穿真相。”
黄安出声安慰道:“黄粱,你别太自责了。换个人来肯定也是被这人耍的团团转,谁又能想到凶手会是这样一个人!说实话,我现在都有些拿不准...”
“是啊,当意识到凶手的真实身份时,我也一时无法接受。因为我从没有怀疑过这个人,想一想这真是太业余了,我竟然会犯这种想当然的错误,实在是丢脸。”黄粱羞愧的低下头,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鲜红的手印印在他的脸颊上。要不是他的右手受伤了,只能用左手打,黄粱脸上的红印只会更加明显突出。
“诶!黄粱,你这是干啥呢!”黄安急得直跺脚,“你就算把自己嘴巴子扇肿了也不改变现状啊,冷静点,没这个必要。”
“没事。”黄粱平静的说,“欠打就应该挨打。”
“......我儿子要是像你这样知错能改,我和我媳妇能省老了心了。”黄安苦笑着摇摇头,“就算为了我你也正常点吧。我TM都快感觉自己脑子不正常了。”
“谁知道呢,或许我们都疯了。”黄粱自嘲了一句,眼神放回到那人的身上,“你应该很纳闷我是如何看穿你的手法的吧?”
那人没有吭声。
“这其中有你的功劳,如果你今天下午没有去袭击芷晴的话,我肯定不会去思考布伦丹是清白的可能。就和我想不清楚你的杀人动机一样,我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急着要对芷晴下手,完全没这个必要。我不清楚克里斯汀和莫妮卡和你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我能确定芷晴绝对没有做出什么足以引起你杀意的行为。”
那人轻轻蠕动着嘴唇说道:“我对张芷晴没什么不满,克里斯汀和莫妮卡也是一样。”
“没什么不满?放屁呢,那你杀人干嘛?闹着玩儿啊?”
和情绪激动的黄安不同,黄粱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像是戴着一幅面具的那人,说道:“我也不认为你对包括芷晴在内的几名受害人有多么强烈的仇恨,至少我没有感觉到。”
那人摊开双臂说道:“因为我的确对她们没什么仇恨,我和她们萍水相逢,彼此只是生命这趟漫长旅程中的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