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即便他坦白罪行了,在被下达有罪判决之前,他都只是犯罪嫌疑人。”
“说点我能听懂的。”
黄粱苦笑了几声,说:“简而言之,我觉得凶手就是他。至于我的推理和根据,都存在芷晴的手机里了,你随时都能看,当务之急是把布伦丹安置妥当。”
“对对对,得先照看他。”黄安打量着丢了大半条命的布伦丹,试探着叫了声他的名字,见布伦丹抬了下脑袋,他立刻激动的嚷嚷道:“诶!他还动呢,还动呢!”
“......大哥,你逗狗玩呢?”黄粱无语的看着他。
“呃...抱歉,我这不是第一次见到杀人犯嘛,有些激动了。”黄安尴尬的挠着后脑勺,发出做作的嘀咕声,“你说吧,咱们拿他怎么办?是直接,”他做了个劈砍的手势,“这样吗?”
“当然不是!”黄粱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隐隐作痛,开始后悔把过于兴奋的黄安叫来帮忙,“关起来就好,限制他的行动。”
黄安边点头边说:“对对对,得把这种危险的玩意关起来。嗯...关在哪儿比较合适呢?要不就地下室?地下空间大,关十个八个都不成问题。”
“嗯...我觉得地下室不好。”
“你拿主意,你脑瓜子至少顶我两个了。”
两个?那也没都少啊。黄粱在心中嘀咕了一句。“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俩把他给关进那栋平房里。”
黄安怔了怔,瞪大眼睛问道:“平房?关在我家里?”
“对,可以吗?”
“这个...”一听说要把疑似杀人犯的危险人物关进自己平时住的房子里,黄安那张黑黝黝的脸庞上立刻浮现出为难的神情。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黄安还是咬牙同意了黄粱的请求,“就照你说的办吧,现在安全最重要,其他都得往后稍稍。”
“好,那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开始吧。”
“成。”
虽说是两人合作,不过体力活基本都被黄安一个人给包了。从旅馆到平房的这段短暂的路程上,黄安像是抗麻袋一般单肩扛着被捆住手脚的布伦丹。风势和雨势的确是肉眼可见的减弱了,但做到扛着一个成年人走大几十米还能脸不红气不喘,黄安强健的身体素质可见一斑,这让跟在身后黄粱案暗自羡慕,心说果然是山中的汉子,顶天立地!
来到住了一晚的平房门口后,顾不上感慨,黄粱赶紧跳出黄安给他的钥匙,将门锁解开,黄粱推门走了进去,犹豫了一下,转身走进了自己儿子的房间。将温顺得像是一只小猫的布伦丹放到炕上后,黄安这才长出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珠。
“这小子是彻底放弃了吗?跟头死猪一样,都不蹦跶一下。”
“你还挺失望呗?”开了句玩笑,黄粱同样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想不通布伦丹为什么是这副听之任之的反应。难不成真的是被揭穿罪行后感到万念俱灰,一门心思的当条死鱼了?黄粱强忍住对侧躺在土炕上的布伦丹说一句‘你得支棱起来啊’的冲动。
“把他一个人丢在这儿行吗?”黄安皱着眉头问道,“他要是一时想不开找死的话——”
“我不会的。”侧躺在土炕上的布伦丹开口说话了,由于声音太过微弱,黄粱和黄安都没能听清楚。
“你说啥?”黄安问,“能大点声么?”
布伦丹加大了音量,“我不会找死的。”他挣扎着爬了起来,看向黄粱和黄安的眼神空洞而平静。
“可以啊,求生意志挺旺盛的嘛。”黄安略感惊讶的盯着布伦丹看,“我能采访你一下吗?为什么要在我的旅馆里大开杀戒?”
布伦丹平静的说:“我没有杀人。”
“他说他没有杀人。”黄粱转头看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