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说回正题。”趁着话题越变越脏之前,黄粱赶紧往回拉一拉,“大王提出高温加速尸体腐烂的设想是不成立的,既然如此,我就反其道行之,如果何润喜实际的死亡时间不是比法医判断的晚,而是更早的话,许多难以解释的问题就有了答案。”
“例如呢?”王建仁问。
“例如何润喜究竟是谁杀死的。如果法医判断的死亡时间贴近现实的话,何润喜喝下农药的时间在案发当天的中午十二点到两点之间,在这一时间段内,白俊和冯楠是有着牢不可破的不在场证明的,他们不可能直接导致何润喜的死亡。”
“人家参加婚礼呢,没工夫。”
“这里就要说两人为何要去参加这场婚礼了。举办婚礼的这一对新人中的新娘是白俊的大学同学,他去参加老同学的婚礼是理所应当的,毕竟都在同一座城市中生活。但考虑到这姑娘和白俊还有另一层关系——”
张芷晴好奇的发问:“另一层关系?”
“他们在上大学的时候交过朋友。”辛雨开口回答,“可能是考虑避免尴尬吧,白俊得知这位女同学要举办婚礼后,一开始没打算出席婚礼,当然礼金是提前给的。”
“钱到了就行,人到不到无所谓。”王建仁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原来是前女友结婚啊,怪不得白俊一开始不打算出席呢。啊...所以他和冯楠那天突然改变主意去参加婚礼,才显得十分的奇怪呀。我跟上你的思路了,黄粱。”张芷晴兴奋的直点头。
黄粱接着说道:“即便白俊和新娘子没有这一段略显尴尬的关系,在婚礼举办的当天临时决定去参加本不打算出席的婚礼,这一行为本身就足够突兀了。如果只是白俊一人也就算了,他还带着自己的老板冯楠一起去,这就有些难以令人理解。冯楠的行程排的很满,她飞回京阳市后原本都没打算和自己的丈夫见面的,是何润喜主动约见她。如此繁忙的冯楠竟然会抽出几个小时的时间,去参加一场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婚礼?这可能不能用心血来潮来解释。”
宋宁问道:“所以你就想到了临时去参加婚礼是冯楠和白俊欲盖弥彰的行为?”
“没错,参加婚礼是两人的不在场证明,如果这不是碰巧,而是两人有意为之的话,恰好从侧面证明了何润喜的死亡时间存疑的观点。他们需要去站在人群面前,需要证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是否说明他们想要隐藏秘密呢?”
“然后你就想到了何润喜可能是死在了冯楠和白俊的手里?梁子,你这思维也太跳跃了点吧。”
“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逻辑链条。为什么冯楠和白俊临时决定去参加婚礼?因为他们需要在陌生人面前亮相,为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为什么要制造不在场证明?因为他们做了不可告人的勾当。会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呢?何润喜死亡。何润喜真的是在中午时分喝下农药的吗?不一定,温度的因素对尸体腐坏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宋宁呢喃道:“温度啊...”
“对,案发当天是冬天,我查看了一下一月二号当天的温度变化,最高气温是零下十四度,最低低气温是零下二十八度。”
王建仁又开始没用的感慨了:“算是个冷天了。不过照老老年是差远了,我还记得我小的时候,京阳市的冬天就没有不低于零下三十度的时候!那是真冷啊,大雪封城!现在别说封城了,一年到头雪都下不了几场。哎,这冬天是越过越没劲了。反倒是这夏天,呵,太热了吧!”
没去理会嘚吧个不停的王建仁,黄粱自顾自的阐明思考轨迹:“考虑到案发当天十分寒冷,应该把温度的变化纳入到推理中。即便是普通人也会有类似的常识,清楚温度对尸体腐坏起到的作用。即然低温可以延缓尸体的腐坏,我就想,说不定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