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芷晴嘀咕道:“位于一楼客厅的两具尸体是何润喜和他妻子冯楠的,位于二楼卧室的是曲婉莹的?”
辛雨进一步解释:“没错,一楼和二楼的确存在温差,因为别墅大门开着的缘故,一楼客厅比二楼的卧室低了十几度,这给判断死亡时间造成了障碍,好在根据冯楠胃中食物的消化程度可以做出较为精准的判断。案发当天她不是在中午时分去参加婚礼了吗?她胃中还有未完全消化的在婚宴上吃到的食物。”
“原来如此,所以说臭大叔说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成立,而且法医的判断也不存在出现重大失误的可能喽?”
“至少不会出现六到八小时的偏差。”辛雨没好气的瞥了瞥不敢吭声的王建仁,“一两个小时最多了,瞧不起谁呢?无论如何,何润喜都是死在两名女性被害人前面!这是一定的。”
张芷晴皱着眉头说:“看来何润喜应该是自己喝下农药的。他死的时候冯楠还在参加婚礼呢,跟她没什么关系...等等,难不成是曲婉莹?是她给何润喜灌下的农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为了报复渣男吗?也太扯淡了吧...”
“扯淡吗?我觉得很合理。”男人冷淡的话语声把客厅内围坐在茶几旁的几人的目光通通吸引向门口,只见一个穿着西服大衣、戴着复古风礼帽的小个子男人站在门口的玄关,手上的雨伞还在滴着水滴。
“你来了?”黄粱平静的问了一句。
“来了,路上没什么车,讽刺的是,下雨天反而能开的更快了。”男人把雨伞放在门口的架子上,自顾自的换好拖鞋,在众人的注目礼中走进了客厅。“吃披萨呢?够悠闲的。”
“你小子是闻着味儿追过来的吧?”王建仁嬉皮笑脸的调侃道,“这天不在家里陪老婆孩子,你没事跑出来干嘛?宋大——警官。”
“喘口气。”宋宁冷冷的瞥了险些把‘大脑袋’说出来的王建仁一眼,伸手拍了拍黄粱的肩膀,“你起来,这把椅子我要了。”
懒得和宋宁争执,黄粱乖乖的把椅子让出来,自己坐到了沙发上,和辛雨并排坐在一起。
“啧啧啧,果然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哥哥我想要老婆孩子热炕头都做不到,你小子竟然还说什么‘喘口气’?还有天理没天理了?哎,人比人、气死人啊!”
“过来凑个热闹。”宋宁看了眼没开封的罐装啤酒,皱了皱眉,还是拿起了一旁的瓶装水,“我听黄粱说你们在聊‘活死人’的案子。”
“别提这三个字了。”辛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听着都快吐了。”
“不顺利?”
“顺利的话我至于这模样吗?”辛雨自嘲的笑了笑,手指轻轻戳了戳自己浓重的黑眼圈,“我都不敢照镜子!虽然我也没有照镜子的习惯。”
宋宁一本正经的说道:“辛雨,我有一个想法,本来打算这几天抽空给你打个电话,和你说说。”
“想法?”辛雨挑眉看着宋宁,“你和大王最近都不忙吗?能先把自己眼巴前的事情管好,别跑过来给我添乱行吗?算是我求你们了。”
“添乱?”宋宁重复了一遍,转头看向王建仁,“你又干蠢事了?”
被刺痛的王建仁立刻反唇相讥:“又?还有你小子为什么第一时间看向我?什么叫我又干蠢事?你说的好像哥哥我经常犯蠢一样!”
“臭大叔你就是经常犯蠢啊。”张芷晴在一旁煽风点火,“连案子的基本情况都没搞清楚,就大言不惭的说着自以为是的蠢话。可笑!宋宁,你知道臭大叔刚才是怎么说的吗?他竟然说是何润喜是凶手!”张芷晴无视不停冲自己挤眉弄眼的王建仁,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何润喜是凶手?”宋宁惊讶的瞪大了细长的双眼,“怎么可能,他不是在两名女性被害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