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付给你双倍——不,三倍——”
黄粱厌烦的皱眉摇头:“不是钱的事儿。”
沈远的眼神中充满了无言的怨恨,仿佛是在说:都是钱,为什么我的钱你不收,关强那个白痴的钱你就要!
黄粱微微一笑:“原则问题,虽然我已经离开总局了,但我还是一名刑警。”
沈远恼羞成怒的吼道:“你、你没有证据!即便警方要调查我的话,你也找不到任何证据,被人只会把你当成是神经病,是拿了关强钱来随意咬人的疯狗。”
黄粱语重心长的说:“年轻人,别太有自信,这个世界上就不缺认真二字,这件事放在你我身上都合适。你认真的打扫了案发现场,一根头发都没放过。我认真的进行推理,发现了你没能照顾到的盲点。”
“盲点?”沈远一脸不服气的表情,“你倒是说说看,你发现什么该死的盲点了!”
“当然,我今天约你出来见面就是为了说说看的。说回到案件发生的那个晚上。关强擅自闯进马建斌的公寓后,慌乱的你没有选择暴起杀人,而是躲了起来。你清楚关强的性格,如果无人应声的话,他肯定是会上到位于二楼的卧室查看情况的。和刘俐俐一比,关强这种冒失的性格的确是讨人厌。”
“......”沈远脊背发寒,隐约间他已经意识到面前这个男人口中的‘盲点’是什么了。
黄粱用唠家常的平淡语气说道:“总之你在关强闯进那间卧室之前匆忙的躲了起来。那间卧室我前几天第一次去,不过足够了,空间虽然足够大,但是一览无遗,没什么能藏人的地方,即便是关强那样的冒失鬼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被糊弄过去了。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就是卧室内靠墙摆放的大衣柜,这是你唯一的选择啊,沈远。”
那个该死的衣柜...恍惚间,沈远仿佛感觉自己再一次置身在那个黑暗狭窄的空间内,透过柜门间的一道窄窄的缝隙,去窥探在卧室内发出不明含义的惨叫声的关强。当时沈远认定那个白痴肯定是被吓尿裤子了,以至于后来发现没有尿的时候,他还有些错愕。
“关强当然不会想到,他昨晚在马建斌卧室内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给看到了。即便他知道有人在偷窥自己,也绝对不会想到这名杀死马建斌还偷窥自己的人是你,沈远,你隐藏得太好了。果然存在感微薄是做坏事的必要条件啊,太占便宜了。”黄粱感慨道,“我连刘俐俐都怀疑过了,之后才想到凶手是你的可能性。”
“......凶手不是我,你说的都是屁话!”
“好了好了,你是个聪明人,虽然把这份聪明放在歪门邪道上了,但和关强那个白痴不同,你的智商是够用的。对了,”黄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饶有兴致的看着沈远问道:“你当时是没发现马建斌留下的血字,还是说发现了没来得及弄啊?”
“什么血字啊?”沈远被问蒙了。
“啊...原来你是没发现。”
沈远焦躁的追问道:“你在说什么啊!别想唬我啊!”
黄粱语气平淡的回答:“没什么,不重要,就是被你杀害的马建斌在临死之前用自己的鲜血写下了指向凶手的线索。”
沈远由于过于震惊,两个鼻孔肉眼可见的扩张。
“对,但马建斌没能把想些的字写完,不然的话这起案件早就水落石出了。”黄粱简单解释了一下马建斌留下的三道笔画,“从一开始怀疑的‘关’字,到略显荒唐的‘刘’字,再到真正的答案,也就是你的姓‘沈’字,简简单单的三道笔画却历经了如此多的波折,马建斌的临终遗愿才被揭晓,真的是太令人唏嘘了。”
“三道笔画...”沈远被这一惊人的消息彻底震撼到了,他之前完全不知道马建斌竟然还做了最后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