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黄粱赶忙站起身,“我这就送您回去。”
“成,走着。”
两人推门走出店外,三步并作两步的钻进了停在门前的亮黄色甲壳虫。黄粱发动车子,在下的冒烟的大雨中缓慢前行。车辆前行的速度比快走强不了多少,毕竟在这种五米外就看不清东西的能见度里,越慢越不嫌慢。
“这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吗?”黄粱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坐在一旁看着窗外打嗝的张阳懒洋洋的问道:“咋地?你小子还不满意啊?你打算看场好戏?要不我把关强给放了,我和他联手给你演一出‘七擒孟获’?”
黄粱苦笑着回答:“您别揶揄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看你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张阳提高了嗓门,“实话和你说,你小子的态度让我很不高兴啊。”
“我惹您不高兴了吗?”黄粱惊讶的快速瞥了脸颊紧绷的张阳一眼。
“你以为呢?我和你叭叭说这么多,还不是被你气的。”张阳砸吧着嘴说,“本打算说几句车轱辘话给你打发了,你小子可倒好,摆出一副视察工作的派头!把我的话都给引出来了,你小子审讯工作肯定是一把好手。”
“视察工作的派头?我没有吧...”
“你还想咋地?跟我比比划划的,一副‘我这儿不满意、那儿也不满意’的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服从你指挥呢。”
与其说张阳是在生黄粱的气,倒不如说他其实是在发泄对自己的不满,毕竟嘴长在自己身上,明知道对方是来打探消息的,他却一股脑的全说了,实在是让回过味儿来的他心里有些窝火。
“呃...抱歉?”
“你还能再敷衍点吗?”
“抱歉,张警官,我没有任何恶意的。如果我让您感到不愉快了,我在这里真诚的向您说声对不起。张警官,请您原谅我。”
“行了行了,弄得我好像是小肚鸡肠的人。”张阳摆摆手,“我呀,也是高兴,这么快能抓住关强,算是一个小小的惊喜吧,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我指定喝两杯。为了不让我喝酒,这不,老天爷把你这个丧货派过来了。”
变成丧货的黄粱无奈的笑了笑,诚恳的说道:“我知道我今天扫您兴了,我检讨。其实我和您是一样的心情,对找到关强的下落感到振奋不已。可能因为我是身在其中的人吧,才会有些患得患失。”
张阳半真半假的调侃道:“你小子是真会说话,考虑一下,回来去基层干吧,解决个家长里短需要你这种嘴皮子。你这种爱管闲事的性格太合适了。”
“哈哈,其实我是个懒人。”
“这还用你说,你小子脑门上清清楚楚写着四个大字:我是懒货。”
黄粱嘀咕道:“我不是丧货吗?”
“又丧又懒,不耽误。行了,路边停一下,你进出还怪麻烦的。”
“张警官,您慢走。”
“这是慢走的时候吗?”丢下这句话,甩上车门的张阳急匆匆的跑进了雨幕中,眨眼间便消失了踪影。黄粱出神的发了一会儿呆,发出一声满含无奈的笑,踩下油门,向着家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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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雨季来的比往年早一些,淅淅沥沥的下雨几乎没有间断过,大雨滂沱的景象也时有发生。透过窗户看向窗外,有时会恍惚间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曾经厌倦的不得了的太阳也成了稀罕之物,应了那句名言: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对于不需要每天按时按点上下班的黄粱而言,雨季几乎没带给他任何不便之处。或是狂风骤雨,或是滴答小雨,无论是何种雨声,黄粱都能在其中找到自得其乐的点,享受着风雨带来的凉爽和安静。
不光是街道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