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还唱上了?”黄粱苦笑着说道,“这怎么是借口呢?你平时记写记吗?”
“我干嘛要写日记?正经人谁写日记?你写日记吗?”
“我当然不写,写出来的能叫心里话吗?”
“那你还问我写不写日记!”
“如果咱俩都写日记的话,还能对一对,看看咱俩能不能对出个恋爱纪念日出来。即然都不写,纪念日又何从谈起呢?”
“你这是混淆概念!”
黄粱嘿嘿一笑:“那你说个不混淆的概念出来,我洗耳恭听。”
张芷晴气鼓鼓的问道:“黄粱,你还记得咱俩是哪月哪号第一次见面的吗?”
“记得啊,十一月二十七号。”
张芷晴惊讶的脱口而出:“你还真记得啊?我以为你早就忘记了...”
“有些事情不值得纪念,但有些事情是一定要铭记于心滴。”黄粱一本正经的说,“我什么时候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翻过车?”
“切,你还少翻车了?”张芷晴强忍住心中的喜悦,摆出严肃的表情说道:“你就不能开快点?就这速度,到家怕是要后半夜。”
“我也想快点——呸呸呸,我是说车开快点,路况不允许啊。”
“哼,你这人平时一点都靠不住。”
黄粱煞有介事的说:“嘿嘿,关键时刻靠得住就足够了。今晚要是没有我的话,至少得有人住院,说不定还会闹出人命呢。”
“专心开车,牛牛都满天飞了。”
“啊?”
“被你吹的呗。”
“......这笑话真冷。”
“用你管!”
黄粱和张芷晴做梦都没想到,无意中说出口的一句无伤大雅的玩笑话,竟然一语成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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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喝了太多啤酒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吃了太多油腻的披萨和肥肠,这一宿黄粱睡得并不踏实,几次三番的折腾起来去上厕所,在浑浑噩噩间与腹痛抗衡。一番折腾下来,让黄粱深切的感受到时光一去不复返,自己曾经无比坚韧的胃也禁不起大吃大喝的摧残了。
腹泻导致的直接后果是黄粱直到第二天中午,他仍躺在被窝中呼呼大睡,没有苏醒过来。如果没有把他从睡梦中吵醒的那通电话的话,他或许能睡上一整天也说不定。
“喂?我是黄粱...”黄粱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翻了个身,把后背冲着天光大亮的窗户,刺眼的阳光钻过窗帘的缝隙,照的他后背微微发热。
“黄粱,你还没睡醒吗?”
“是芷晴啊...”黄粱闭着眼睛处在半睡半醒间,“让我再睡会,我先挂了...”
“别!没时间给你睡觉了!你赶紧起床收拾一下!”
张芷晴急切的声音丝毫未能驱散纠缠着黄粱的强大睡意,他发出几声毫无意义的呓语,眼看着意识即将再次拥抱香甜的梦境。
“黄粱!赶紧起床!警方的人随时都可能到达!”
就像是训练有素的退役警犬一般,黄粱猛地睁开眼睛,从柔软的床垫上弹射而起。瞪圆眼睛的他直勾勾的盯着卧室的房门发着呆,被猛地拽进现实的意识还有几分迟钝。听到丢在一旁的手机中传出的张芷晴的叫喊声,黄粱赶紧拿起手机出声询问:“芷晴,你说有警方的人来找我?”
“对,他们已经出发了,随时可能到达事务所。”
“为什么警方的人会来咱们事务所?芷晴,你碰上什么麻烦了吗?”
“不是我,是我们!”张芷晴焦躁不安的声音在黄粱的耳道内响起,“学校这边也有人来,我和那人约在学校附近的一间咖啡店见面。他们打不通你的电话,就拜托我联系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