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直接离开的，但在马建斌的强烈挽留下，黄粱只能继续留在这个气氛诡异的公寓内，忍受着毫无乐趣可言的‘欢聚时光’。
见茶几上的啤酒喝的七七八八了，故作轻松的马建斌转头看向罗峰：“罗峰，能麻烦你下楼去再买一打啤酒吗？”
“我去吧！”忙着弯腰清扫地毯的刘俐俐立刻站直了身子。
“你都忙出汗了，还是让罗峰去吧。”
“马哥，我胳膊疼。”罗峰指了指自己那条被黄粱修理过一番的手臂，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瞥黄粱一眼，“让沈远去吧，这小子也安静一晚上了。”
“沈远，你能下楼去买啤酒吗？”
“OK。”沈远干脆的把笔记本电脑合上，站起身径直向玄关走去，在众人的熟睡中快步走出公寓。
这人有几分‘人狠话不多’的气质啊。黄粱默默的想着。可以，至少还有个沉稳的人存在。
“诶，发声明了诶！”默不作声依靠着男友肩膀玩手机的霍瑶瑶突然开口说话，“你们快看手机，出新闻了。”
“什么新闻啊？”罗峰随口答音儿。
“就是咱们刚才聊过一嘴的大云云被碰瓷的那件事，有最新进展了哦！你们快看吧。”霍瑶瑶的欢快语气明显是装出来的，不过能找到一个轻松的话题，表情凝重的众人还是不约而同的随声附和，一个个都掏出了手机，翻看起新闻软件。
黄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完全不在乎大云云的悲欢离合。他连自己的悲欢离合都弄不明白呢。
“还真的是诶！”张芷晴故作兴奋的说，“我还以为是大云云发声明了，合着是那个造谣的女人啊。”
“是吗？”黄粱好奇的问道，“什么声明？她同意去做亲子鉴定吗？”
“没有，是承认自己是造谣。”
“啊？”黄粱大跌眼镜，“不至于吧，是她本人发出来的吗？”
“是啊，最近一段时间她一直都在直播的，是她直播的时候亲口说的。”张芷晴把手机屏幕对准黄粱，“你看，有视频的，她亲口说的总没人再说三道四了吧。”
“还真的承认了啊。”黄粱注视着视频中那个大圆脸的中年妇女用哭诉的语气承认自己是在造谣，“这人是脑子有问题吗？为什么要闹这样啊？自己抽自己大嘴巴过瘾吗？”
“你想简单了。”马建斌微笑着说道，“这其实是一个商业行为。”
“商业？这也能扯到商业？”
马建斌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悠闲的解释道：“现在这个时代是流量为王，坏名声也是名声，知道的人越多，赚的钱也就越多。黄先生，你一定能感觉到最近几年装疯卖傻的人大行其道吧。”
黄粱不由得点点头。
“他们其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分得清美丑好坏的，之所以把自己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说白了还是为了吸引流量。自己一人吃苦，能换来一家的富足。”
“倒也是...”黄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所以说这个女人就是为了吸引流量才跳出来造谣碰瓷的？”
马建斌点头回答：“肯定是这样。而且我敢说她身后肯定有一个相当专业的团队，专门来负责推广和策划，这个女人只是这个团队的一名成员。我想过不了几天，她就会借着聚拢起来的热度进行变现，现在直播卖货可是相当赚钱啊，人人都想分一杯羹。”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商业行为...”黄粱只能连连苦笑。
罗峰见缝插针的恭维道：“这一波啊，大部分看热闹的人都在第一层，这个造谣生事的女人在第二层，她背后的团队在第三层，马哥，你可是站在大气层啊。”
马建斌摆摆手，不以为然的说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场戏的确吸引到了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