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可别给我没事找事啊...”望着那辆笨拙的奔驰大G在并不宽敞的街道上调头、驶离,黄粱没由来的感到一阵烦躁。想了想,他拿起手机打了通电话。
嘟的一声接通后,手机传出了张芷晴略显失真的声音:“喂?这么快就想我了?我还没到机场呢。”
“你可别光顾着玩啊,芷晴,时间,时间最重要——”
“我用得着你提醒我,哼,这次不给你买纪念品了!”
“你可千万别买,死啦贵的,质量还不好。”
“你这人真讨厌!而且有这个必要吗?来回的机票钱谁给报啊?”
“刚才忘记和潇洒哥说了...你记得把发票都收好哦。”
张芷晴咯咯笑出了声:“哈哈哈...我知道啦,你这个小气鬼。折腾这一趟,少说也得三四天,我真是醉了。”
“想想能到手的那些个W,你还是忍了吧。”
“我尽量。不过黄粱,你给我的任务也太模糊了点吧,即便我能找到人,我也不知道该具体问什么呀。”
“这个嘛...”黄粱沉吟道,“说实话我现在也是一团乱麻,如果能抽开身的话,我也就不会让你去了。总之你就随机应变吧,我相信肯定是出过什么大变故,不然一个人是不会轻易做出抛家舍业的决定。”
“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行,那我就随机应变喽。快要到机场了,先挂了。”
“好,芷晴,注意安全。”
“那是必须滴。”
放下手机,黄粱把后背靠在沙发的椅背上,头尽量向后仰。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头顶上的灯管,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灯罩里的几只蚊子的黑影若隐若现。
真的有必要让芷晴不远万里的跑一趟吗?是否太小题大做了呢?黄粱感到有些迷茫。只不过萦绕在脑海中的那天深夜见到的史冬雨的侧脸,始终占据在黄粱的心头上,顽固的不肯离去。
为什么她会露出那种表情?如此的冷漠,甚至让人胆寒。她说的那句‘小点声’一遍一遍的在黄粱的耳旁响起,和印象中的那个说话轻声细语的她完全联系不到一起。她究竟为什么要深更半夜的出门,独自一人在寂静的街道上游荡呢?
太多太多的问题喷涌而出,在黄粱的脑海中激烈的碰撞。对史冬雨的好奇暴涨到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程度。到了这个地步,潇洒哥的委托和他的W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驱使黄粱展开行动的是求知欲。
即然人是社会关系的集合体,想要深入的了解一个人的话,单单着眼于其本身是片面的,从她的社会关系入手,或许能做到管中窥豹吧...
颗颗细小的灰尘在射入事务所的光柱中无忧无虑的翩翩起舞,而独处在静谧的客厅中的黄粱却因一个陌生人生出了万千思绪,他不禁发出一声喃喃自语:“史冬雨,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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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他走了!
注视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拐过街角,精神高度紧张的潇洒哥松了口气,他知道至少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利用了。
“大龙哥,你说话呀。”
身旁响起稚嫩的声音的同时,潇洒哥感到自己的小腿被人踢了一下,他赶紧低头看向嘟着嘴的小男孩,问道:“怎么了?”
“说好是三套哦。”七八岁模样的小男孩一本正经的伸出三个手指。
潇洒哥苦笑着抬手拍了拍男孩的头:“当然,大龙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嘿嘿,走吧,大龙哥,还等什么呀?”
“嗯,走吧。”潇洒哥牵起了孩子的小手,“旭旭,我嘱托你的事情——”
小男孩不耐烦的说:“你都说多少遍了,就放心好了。”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