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手中发出亮光的手机,我一时有些担忧。这样做太出格了吧?有点太危险了吧,要是真的被他们当真了,我岂不是——算了,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再想也没什么用。反正又没人逼着我,要我一定那样做。
对,没有任何人能逼着我做这做那了...
不知道丢手机的人会是什么反应,肯定很着急吧。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和这个小小的、像是玩具一样的东西绑定,这样真的好吗?我也说不清楚,我是无所谓,生活还是方便点好。
应该拿你怎么办好呢。站在阴影中的我歪着头,视线下意识的投向几米外的桥边。车道上呼啸而过的车辆带来一阵阵呼啸着劲风,像是魔鬼在歌唱。
人行道上只有寥寥数个人,是啊,现在的人都离不开轮子了,开不起四个轮子的,骑个两个轮子也比用脚走路强啊。我倒是喜欢走路,宁可推着车走。走路可以让我有思考的时间。
好吧,就决定了。
短短一瞬间,这部丢失的手机的命运被我决定了。它将会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波光粼粼的似墨一般深沉的河水中,不知飘到何处。
斜拉桥啊。我的老家也有一座斜拉桥,据说还是世界上最短的斜拉桥,就是不知道这个传闻是否属实。我倒是对此深信不疑,那座名叫‘财富大桥’的斜拉桥真的是寒酸的可怜,从一段走到另一端还用不上五分钟,如果让百米飞人跑得话,分分钟就跑到头了吧。
大城市什么都好大,楼也大,车也大,斜拉桥也大,总觉得人变得越发渺小了,就像是无足轻重的蝼蚁一般。
或许人就是蝼蚁吧。
低着头,默默的行走在斜拉桥一侧的人行道上,我仿佛成了遗世独立的个体,切断了和世界的所有联系。我能听到汽车呼啸而过的嘈杂声,能感受到从我身旁匆匆走过的行人们的脚步声,他们距离我是那么的近,但又像是远隔天边,永远也无法碰触到真正的我。
这样就好,我不希望任何人碰触到我的内心,如果他们知道我正在脑海中盘算着什么的话,他们一定会吓得说不出话来吧。
我在想着杀人。
不知道还要忍耐多久,希望明天和按照我设想的剧本进行吧。我期待着能碰到什么人,无论什么人都可以,我完全不在乎。只是如果什么都不发生,那就太无聊了。
我快要忍耐到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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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
宋宁强忍着把桌面上的东西一股脑的砸碎的冲动,默默的在心中告诫着自己:生气是不解决问题的,这不是他们的错,没有人能预料到那通电话的重要性——
该死的!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堂而皇之的遗落了如此重要的信息,都是猪脑子吗?我真TM是受够了!!
狠狠的砸了一下桌面,手指节传来的剧痛让宋宁燥热的大脑多少冷却了一些。
三个人,已经出现三名被害人了。
胡晓莹是在上个月的十四号遇害身亡,七天后的二十一号,王霞疑似遭到了同一名凶手的袭击,惨遭杀害。之后安静了十天,在昨天的凌晨,又一名惨遭杀害、毁容的女性被害人出现了。
被害人名叫沈庆敏,现年三十七岁,是一名在看护机构工作的护工,二婚,没有孩子。在下了晚班回家的路上,她和死亡不期而遇。
毫无疑问,十有八九还是那个‘板砖男’所为。
宋宁不喜欢‘板砖男’这个代称,只有胡晓莹是死于砖头敲击后脑,杀死王霞的是石块,但这一称谓出现在王霞遇害前,也就一直在专案组中沿用到了今天。
杀死第三名被害人沈庆敏的凶器是花盆。
凶手保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