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吗？”张芷晴迟疑着问。
“考虑到这两人向来关系紧张，如果不是有着共同的利益，肯定是一个字都懒得跟对方说。他们直接省略了试探的阶段也不是多么奇怪的事情。毕竟合谋的是杀人的勾当，他们肯定不会坦诚相待，彼此提防的话，形成猜疑链也就很好理解了。”
张芷晴小声嘀咕道：“我不相信你，而且我也清楚的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只要咱们俩合谋杀人的话，就可以做到彼此牵制？”
“对，只要有共同的利益，像沈洁和徐武这样的利己主义者就可以暂时放下成见，合作实施计划。明知道对方不会和自己说实话，那索性就不问了，只要能把目标顺利达成就好。在这种彼此猜疑的情况下，徐武和沈洁之间可能一次也没有谈及过写着杀人计划的那封没有署名的怪信，因此才会坚定不移的认定这封信是对方发给自己的。”
“真的会发生这么可笑的事情吗？”张芷晴半信半疑的问，“要知道这两人干的可是杀人的勾当啊，竟然不事先把话说清楚？”
“作贼心虚吧，一个个心里都憋着坏呢。”黄粱见怪不怪的回答，“只要徐文还活着，他们就不会背叛彼此。”
“那等徐文死了之后呢？”
“沈洁的想法比较简单，她似乎没有想过徐武会转头对付自己，毕竟他们已经没什么利益冲突了，徐文的钱到手了。但是徐武并不这样想，见面的时候他对我说实话了。如果有机会的话，他打算等自己哥哥徐文的死尘埃落定后，找机会把沈洁弄死。”
“呵！这人真是活牲口啊，一点负罪感都没有的吗？”
黄粱耸耸肩：“亲哥哥都舍得了，更何况是一个厌烦到极点的嫂子？讲道理，徐武恨我也就算了，沈洁至少得讲点良心吧，如果不是我的话，她可能就要死在徐武的手里。好死不如赖活着，至少她现在还能在看守所里呼吸，没落得和徐文的下场，躺在骨灰盒里。”
张芷晴揶揄道：“这话你最好当面和沈洁说说，看她会不会吐你一脸吐沫。”
“算了。”黄粱打了个冷颤，“如果可以的话，我这辈子都不想和那个疯婆娘打交道了。不夸张的说，辛姐都比她有女人味！！”
“你再说一遍，我要录下来发给辛姐听。”
黄粱翻了个白眼：“一边玩去，别坑我了。”
放下手机，张芷晴若有所思的歪头看向窗外：“你这种说法还算是有几分道理，因为互相猜忌，所以徐武和沈洁才会误以为对方是制订了杀人计划的主谋。但为什么你怀疑真正的幕后推手是凌若兰呢？”
“因为她的可能性最大。”黄粱再一次把车停下，拉起手刹，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看样子没有两个半钟头是没办法回到解忧事务所了。京阳市的交通情况就是如此的令人无奈。
“因为动机吗？”张芷晴发问，“凌若兰为了报复徐文对自己的始乱终弃？”
“我想她对这件事不是太看重。”黄粱语气平淡的回答，“至少不是凌若兰的首要目标。其实她和徐文沈洁是一路人，虽然才能轻而易举的操控这两个人，把他们当成是提线木偶耍。”
“凌若兰是为了钱？”
“对，逻辑很简单，徐文只是打算和她逢场作戏，即便他和沈洁能离婚，我推测徐文也根本不打算娶凌若兰。”
“只能说有这个可能吧。”
“不，是一定，凌若兰若不是感到绝望的话，是不会生出杀害徐文的念头的。和徐文的亿万家产相比，她能拿到的保险理赔就不值一提了。我想凌若兰一定是用尽手段也无法挽回徐文的心，所以才决定设计弄死徐文。这样虽然到手的钱少了点，但至少比分文五有要强，而且还能狠狠的报复徐文，何乐而不为呢？”
张芷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