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使保持沉默的权利?”黄粱轻蔑的一笑,“徐武一开始也是死抓着这个念头不放。按照计划,在九号下午的时候,徐武把徐文灌醉后要离开那栋老房子,这时候那栋房子的钥匙就在他的手中。这时候徐文还没死,只是睡着了。
“徐武去‘四百货’随处转悠,为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与此同时,你找到了凌若兰,找寻各种借口让她透露出徐文的位置。你当然早就知道徐文在那栋老房子,只是名义上说是要当面和徐文对话,其实你的真正目的是要利用凌若兰。”
“我?利用凌若兰?”
“对,知道那栋老房子的人不多,如果你强行拉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陪你去‘发现’徐文的尸体,会显得太刻意。凌若兰几乎是你们唯一的选择,她知道徐文经常会待在那栋老房子里,而且更重要的是凌若兰的手中握有钥匙。
“你很清楚到达那栋房子的时候,房子的门窗都会被人从里面反锁,如果没有钥匙的话只能强行闯入,这样做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思来想去,只有凌若兰最适合发现尸体的这一角色。尤其是考虑到她和徐文之间的特殊关系,在任何人的眼中,你和她都是水火不容的存在,绝对不会有联手的可能性。这同样可以为徐文的自杀假象增添可信性。”
沈洁嘶吼着喊道:“徐文的自杀不是假象!!”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头被逼到悬崖旁的次雌猎豹一般,退无可退的她只能拼命的裂开嘴,露出锋利的獠牙,徒劳无功的试图吓退近在咫尺的追猎者。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有什么必要吗?”黄粱用怜悯的眼神望着她,就像是在面对一个犯了大错的孩童,同情的意味远大于责备,“沈女士,面对事实吧,徐武什么都交待了。”
“不可能...”沈洁幅度很小的摇晃着头,烫卷的头发轻轻的晃动着,发梢摩擦着她布满光亮汗珠的脸颊,“你是在骗我,根本不可能...”
“徐武要是有你一半坚定的话,我也就不会知晓徐文之死的真相了。徐武说是由于你的缘故才导致了差错,这究竟是不是事实并不重要,事实就是你们算错了时间。五点二十三分时,徐武在一间专卖店中买了一双运动鞋,与此同时,你和凌辱兰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原本应该在你带着一无所知的凌若兰赶到那栋老房子时,徐武已经完成杀人的行为并把现场布置妥当。但是...”黄粱故意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沈洁不出所料,安耐不住心中的不安,出声追问道:“但是什么?”
黄粱语速缓慢,明白无误的说道:“但是徐武慢了,或则说是你快了,总之在你和凌若兰走进那栋居民楼的时候,徐文还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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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巨响在沈洁的脑海中轰然响起,强烈的耳鸣让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悲叹。
完了...他什么都说了,徐武真的什么都说了。沈洁呆滞的目光穿透挡风玻璃,射向停在前方的那辆车。蓝色的车牌上那一串数字‘9418’仿佛是在讥讽着她。
“说实话,当第一次听到徐武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完全没有预料到。看穿你们的计划轻而易举,但是在执行计划的过程中,竟然还发生过如此惊险的一幕,我属实没有预想到。我的第一反应是徐武这孙子又在骗我,但转念一想,类似的情况发生倒是也正常,他声称这是他第一次杀人,第一次总会出差错的。想必你也是第一次杀人吧?”
面对黄粱的询问,沈洁下意识的想要点头回应,就在她即将做出点头这一动作的瞬间,她猛地缩紧了肩膀,硬生生制止住了自己。“杀人?什么杀人?谁杀人了?”
黄粱哈哈一笑:“你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论装糊涂,是个徐武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