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所以你觉得沈洁那天的行为十分反常?”
“对,特别奇怪。我和她打交道的次数不少,但是在那之前,她从来没有如此强硬的要求我一定要找到徐先生的下落。一向都是她躲着徐先生呀。”
“因为沈洁不想办理离婚手续?”
“没错。事后想想,她当时肯定就知道些什么,所以才要硬拉着我来找徐先生。我明明都把地址告诉她了,她可以自己来嘛。反正用车载导航又不会迷路。”
“时间够么?”
“什么?”
“时间,从这里到你工作的公司开车需要多久?”
“大概四十五分钟吧,如果不堵车的话。”
“四十五分钟吗...”黄粱沉声说道,“徐文死亡的时间在九号下午的五点半至六点零六分之间,如果按五十分钟计算的话,时间勉勉强强够。问题是沈洁的体形不像是能杀害比自己高一头的徐文的样子。”
凌若兰立刻争辩道:“可能是偷袭吧,趁徐先生不注意。毫无防备的话,应该还是能做到的吧。”
“你似乎已经认定了人是沈洁杀的啊。”
“没有。”凌若兰狼狈的挪开了视线,“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而已...你刚刚也说了,如果沈洁是杀人凶手的话,时间上勉强说得通。”
“我不觉得沈洁能轻易的找到偷袭徐文的机会,是胸口中刀啊,而且是一击毙命。按照你的说法,徐文对沈洁厌烦透顶,他难道会毫无防备的任由着沈洁接近自己?”
“这个...凡事皆有可能吧...”
“的确是有可能,徐文突然觉得沈洁不那么讨人厌了,想起了一日夫妻百日恩的道理。不过即便发生这种情况,你还是必须解决一个问题:沈洁是如何杀完人后从这间封闭的屋子里离开的。”
凌若兰被问的一愣一愣的,憋了好一会儿,她才不甘示弱的回应道:“这、这不是你应该解决的棘手问题吗?”
“没错,你花钱你有理。”黄粱不以为然的转身走到了厨房里,站在窗前向外张望。窗户上倒是没有加装防护栏,窗台上摆着两个花盆,看样子是有些年头了。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黄粱确定这个落满灰尘的窗台近期内没人动过。
他把视线移到窗户的锁扣上,能够轻易的看出这扇窗户是近几年新换的,铝合金的材质看上去还很新,在光线的照耀下散发着光泽。窗户上的锁只能从内部开关,从外面无法控制。一旦窗户关上,严丝合缝的情况下没有任何手段能在屋外控制窗锁。这种窗户的安全性毋庸置疑。
“真的不能是通过窗户离开吗?”凌若兰走到黄粱的身后,明知道答案的她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不可能,除非是超越人类认知的某种能力。”黄粱凑近窗框边看边说,“我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痕迹,这扇窗户似乎不经常打开。”
“毕竟徐先生也不是经常来啊。”
检查完厨房后,黄粱依次把两间卧室的窗户都仔细的检查了个遍,仍旧是毫无收获。房子虽然是几十年的老房子,但是窗户和防盗门都是近几年新换的,在安全性上有了大幅度的升级,想要轻易的破门破窗而入是不可能的。
“的确是密室啊...”返回客厅的黄粱注视着略显空旷的房间,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
凌若兰委屈的说:“我也搞不清楚这究竟是不是一个密室,但他们都是这么对我说的,我也只能接受这种说法了。”
“至少看起来像是一个密室。”
“像是?”
“如果这真的是一间密室的话,在你和沈洁来到这里,把门锁打开的瞬间,这就不是一间封闭的密室了。”
“......这话我听不懂。”凌若兰一脸困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