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诵时黄粱也跟着哼哼了几句。站在队伍最有一排的他目光始终盯在姚傲君的脸上。作为指挥者和领唱者的姚傲君天生有一副好嗓子,无论是什么旋律、歌词从她嘴里冒出来,都宛如是天籁之音,令人如痴如醉。
天赋二字在她的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作为知名女歌手兰佐的女儿,姚傲君继承了母亲在歌唱方面的天赋,无论是是音色还是音域都无可挑剔,至少在黄粱这个门外汉听起来,她可比很多自称是歌手的明星们的唱功要好太多了。
也只有在唱歌时,姚傲君露在斜刘海外面的那只眼睛中才会闪烁着毫无防备的轻松光芒。
她是真的很喜欢唱歌啊。黄粱默默的跟着哼哼着。
唱歌是一件相当好费精力和体力的运动项目,本来身体就削弱不堪的一众人在酣畅淋漓的唱了一连串的赞美诗后,一个个都不停的喘着气、流着汗。不夸张的说,和晨课时跳的祈祷舞相比,还是晚诵时的运动量更大。
心满意足的众人鱼贯的离开祈祷室,向着作为食堂的餐厅走去。黄粱挤到姚傲君的身旁,还没等他张嘴说话,姚傲君一个隐含着警告意味的眼神就打了过来,他立刻心领神会的从姚傲君的身旁经过,走出了祈祷室。
黄粱故意磨磨蹭蹭的走的很慢,一会儿随便拉住某个人聊上两句,一会儿蹲下来整理整理轻薄的拖鞋。直到姚傲君径直走进一间食堂房间后,他才溜溜达达的也跟着走了进去。
排队拿上盒饭和瓶装水,黄粱装作不经意的走向位于房间角落中的那张餐桌。餐桌旁只坐着姚傲君一个人。
“这里晚上好怎么说?”黄粱边说边坐在椅子上。
“正常说。”
“没有乱七八糟的像是咒语一般的话吗?”
“可能有吧,不知道。”姚傲君耸肩回答,“如果晚诵的时候牧羊人会出现的话,我想他们就会编造‘晚上好’这句话该怎么说了。”
“就早上露一面?这孙子的工作还真是轻松惬意。”黄粱调侃了一句,确定没有人关注这边,他压低声音说道:“应该就是明天晨课的时候吧。”
“对。”
“该说说你的计划了吧?”
“你确定要做?”姚傲君平静的注视着黄粱。
“当然。”
“真的要以身犯险?就为了一个根本不会感激你的白痴姑娘?”
黄粱试图用玩笑冲淡紧张氛围:“徐子墨撑死也就是假性白痴,说不定还能救回来。”
“她已经病入膏肓了。”姚傲君轻蔑的说,“至于你,我看你才是假性白痴。”
“这话怎么说?”
“净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黄粱无奈的笑了笑:“我这人的确有爱多管闲事的毛病,不否认。”
直直的盯着黄粱看了几秒钟,姚傲君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这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无论风险有多大,我都要赌一把。”
“梭哈是一种智慧?”
姚傲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是哪个骗子想出的用来忽悠傻子的话?”
“最可笑的是上当的傻子还真不少,天台上都挤满了人。”黄粱收敛起笑容,严肃的说道:“你放心,如果行动失败了,我绝对不会连累到你。”
“这种话就免了吧。毫无意义。”
“或许吧。”黄粱并未多做解释。
“计划是这样的,你明天上晨课的时候去主动招惹徐子墨,最好是把她激怒。”
黄粱不解的问:“激怒?为什么?”
“制造冲突。”姚傲君言简意赅的说,“我需要你痛揍徐子墨一顿。”
“啥?”黄粱惊得筷子都握不住了,“你要我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