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就越是去主动挑战,一旦发起狠来,她能比任何人都倔强。
根据方才听到的声响向前摸索着,她也不清楚自己在寻找什么,只是单纯的不想屈服、不想认输。又拐过一个拐角后,张芷晴看到了那扇开着一条缝隙的门。
就是这个。她立刻确定了这就是方才弄成声响的门,有人打开了这扇门走了出来。也就是说...房间里面应该没有人吧?
悄悄的走到了开着一条缝隙的房门前,在向屋内张望之前,张芷晴心虚的左右看了几眼,确定走廊内安静无声后,她才把手掌轻轻的覆盖在房门上,将门缝扩大到能看清房间内的程度。
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面积在三十平方米上下。不过看起来要比实际情况拥挤一些,原因在于房间内摆放着一台台功能各异的医疗仪器,各种各样的显示器点缀其中,组成另一头诡异的机械怪兽,默默的环抱着猎物,它冲站在门口向内窥探的张芷晴发出威胁的低吼。
房间内很是安静,只能听到滴滴滴的仪器运转的声响。那张被机械环伺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人,病床的上半部分抬起了一个角度,能让那名身上插着数根插管的人坐躺在病床上。张芷晴无法判断只有脖子以上的部分露在米色被子外的人的容貌、年龄,甚至这人是男是女,她都无法做出判断。
这个人好奇怪啊...他/她还活着吗?透过门缝向内窥探的张芷晴不由得毛骨悚然。房间内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微弱的白色光线照射在那人盖着的米色被单上,莫名的给人以惊悚的感觉,或许是那种白太过凄惨了吧,会让人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尸体、病态和死亡。
让张芷晴产生深深困惑的是那人脸上的诡异面罩。说是面罩,用头罩来形容更加贴切,就像是摩托车头盔一般,布料材质的头罩把那人的整个头部包裹起来,只在鼻子、嘴巴和眼睛的部位裁剪出开口。
为什么要给躺在病床上的人戴上这种奇怪的东西,是为了病人的安全吗?张芷晴本能的对这个褐色的头罩心生厌恶,注视着病床上一动不动的那个人,她突然有种自己的头上也被套上了同样枷锁的错觉,不禁下意识的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头发。
她当然什么都没有摸到。悄悄吐出了一口气,张芷晴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总是在为无关紧要的小事情分神。可能是躺在病床上的人自己要求戴上那个造型诡异的头罩的,这没什么好可怕的,清醒点,你可是向来把血浆恐怖片当搞笑片观赏的勇敢美少女——
“嘶嘶嘶咳咳咳...”
当躺在病床上的人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时,胡思乱想中的张芷晴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拼命咬紧牙关的她总算是把涌到嘴边的尖叫声咽了回去。理智在疯狂的大喊大叫,劝说她立刻离开这里,但身体却有自己的想法,两条腿像是生根了似得,一动不动的钉在原地。
张芷晴无法挪开视线,她甚至忘记了眨眼,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试图从病床上坐起来的戴着诡异面罩的人。米色的被子在那人拼命的挣扎中滑落到一旁,张芷晴立刻看到了那人的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束缚衣!
这还不算完,束缚衣上紧紧的帮扶着几条足有两根手指粗细的弹力带,把那人牢牢的固定在床铺上。在张芷晴的眼中,戴着头罩的人像是一条拼了命也要冲破茧的束缚的蛹虫。
把嘴角张开的极限,张芷晴几乎能看清那人喉咙中的一道道褶皱,像是在向站在门口的她传递信息似得,被固定在病床上的人的眼睛中绽放出疯狂的光芒。
张芷晴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呆了,以至于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时,她都没有立刻察觉。
“看什么呢?”
身后响起的这声轻柔的低语声直接让张芷晴的心跳从狂跳不止的状态宕机,至少有那么几分之一秒,张芷晴感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