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怎么每个人都张嘴闭嘴的提及‘幸福’这个字眼?黄粱默默的思忖着。看来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知道‘幸福金’为何物了...
在‘三角头’女士的陪同下,黄粱进了一座还算是宽敞的电梯,至少能放下一张双人床的空间里只有他和‘三角头’女士两个人。面对黄粱的主动搭话,‘三角头’女士始终表现的很冷淡,一副惜字如金的派头。
下了电梯,又是一条带给人压抑感的走廊,只不过这一次两侧房门的数量明显少了很多,不过房门紧闭的这一情况仍是如此。
拐过拐角后,黄粱一眼就看到此行的目的地,在走廊的尽头有一扇双开的大门,显得独树一帜,毫无疑问,门后应该是一个大空间,十有八九是专门用来上什么鬼‘晨课’的场所。
黄粱的心情无法抑制的忐忑起来,他不知道在门后面有什么正在等待着自己,未知才是恐惧的本源。在他胡思乱想的同时,身下的电动轮椅匀速的向终点驶去。
‘三角头’女士伸手推开门的一刹那,黄粱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他微微眯起眼睛,做好了迎接门后站着一头喷着原子吐息的哥斯拉的心理准备。
并没有哥斯拉,也没有高达或扎古,没有,足有八个足球场大小的房间中沾满了穿着同一颜色、同一样式的病号服的男男女女。在黄粱坐着的轮椅闯进房间的时候,这足足有大几十号人的人们步调一致的把视线投向他。
被如此多的人注视着,黄粱在感到尴尬窘迫的同时,一股寒意沿着脊背窜上了头顶。或许是因为原本在彼此交谈的人们突然都不说话、齐刷刷的盯着自己的这一幕太过诡异了,也可能是这些男女脸上默然的表情乍一看有些惊悚,总之成为关注点的黄粱浑身难受,眨眼间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大、大家好。”黄粱笨拙的举手打了声招呼。
“这位是新来的家人。”‘三角头’女士淡漠的说,“李牧之李先生。大家要和他好好相处,知道吗?”
没有人回应‘三角头’女士的话,几十双目光像是被冻结在黄粱的身上。
“没事了,你们继续吧。”
‘三角头’女士说出的这句话仿佛是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原本冻结在原地的男女们再次开始旁若无人的彼此交谈。从几十道目光中解脱出来的黄粱长出一口气,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对‘三角头’女士说些谢谢。
这就是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坐在轮椅上的黄粱茫然的注视着眼前的这几十位凑在一起的男男女女,这些人里面有年轻人,也有年老者,有长相俊美的,也有丑陋难看的,像是一个年龄过大的班级的学生们正在等待班主任走进教室,冲着他们大喊一声“闭嘴!整栋楼就你们班声音最大!”的既视感。
晨课?还真是形象的比喻啊。黄粱默默的思忖着。
在黄粱观察这一屋子的陌生人的时候,房间靠内的一扇关着的房门毫无征兆的被人推开。门开的一瞬间,这群人再次像是断了电的机器人一般,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那扇打开的房门。被人墙遮挡住的黄粱什么都看不见,但他也下意识的转头看向那个方向。
‘三角头’女士控制着轮椅再次转运,轮椅绕过人群,来到了房间靠内的一侧,在这个位置黄粱可以轻易的看到那位从门后走出来的、正在接受注目礼的男人。
第一眼黄粱还以为这是个大胖娘们,足以上洗发液广告的柔顺长发直直的从耳旁披散下来,挡住了位于侧方的黄粱的视线。当那个人走向比地面高出半米左右的像是讲台的高处时,黄粱这才看到了那人的正脸。
这人怎么长得跟头藏狐是的啊?黄粱一时之间有些看呆了。
穿着一身拖地米色长袍的男人各自不高,四肢短小,即便是过于宽松的袍子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