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就怀疑着吧,这件事与我无关,再见。”
“你敢挂我电话?你TM敢挂我电——靠!他真敢给我挂了!”
见气的脸蛋子直发抖的王建仁高高的举起手机,徐大东赶紧伸手拦住了他,勉强保住了自己手机的一条命。
“别闹了,大叔,没有任何意义的。”张芷晴轻轻拉住了冲着几名职员大吼大叫的王建仁,小声说道:“走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可是——”王建仁转头看向身后的张芷晴,眼神接触的一刹那,他高涨的愤怒立刻冷却了大半。眼含泪水的张芷晴正默默的冲他摇着头。
骂了声娘,王建仁甩开徐大东的手,快步向电梯走去。他沉重的脚步声彰显着他内心的不甘和愤怒。
三人搭乘电梯下楼的过程中,均是一言不发,直到回到王建仁的那辆破吉普车上后,王建仁才打破了沉默,嘟囔了一声“对不起”。
“不是大叔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应该拦住你的。”张芷晴疲惫的说,她把额头贴在车窗玻璃上,眼神茫然无助的像是受伤的小鹿一般,“明知道这样做毫无意义的...”
王建仁抿紧嘴巴,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由于太过用力而爆出一条条虬结的筋条。
“不这么闹一下,也冷静不下来。”徐大东自嘲道,“无论黄粱是否真的在他们手上,人都不会在这栋建筑里,肯定是被藏在别的地方了。”
“什么地方?”王建仁转头看向坐在后排的徐大东。
“不知道,想必是很隐秘的地方。”
“用你废话?”恶狠狠的瞪了徐大东一眼,王建仁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发动汽车开走的意思。
“他还活着。”
“啊?”王建仁看向身旁的张芷晴,“丫头,你说什么?”
“黄粱还活着。”
“啊...”王建仁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始终压制着黄粱或许已经遇害的想法。
“我能感觉到的。”张芷晴自言自语道。
“对,肯定的。”徐大东说,“黄粱他可不是一般人,肯定不会出大问题。”
“大叔,送我回家吧。”张芷晴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然后你们也都回家休息吧。”
“这可不行!”王建仁反驳道,“说不定他们也会盯着你呢!我怎么能回家——”
“没事,他们没这个胆子。方才你这么一闹,他们应该会有所顾忌的。好了,就听我一回吧。”
“知道了。”叹了口气,王建仁转动车钥匙,吉普车发出咳嗽般的引擎声,打破了阴暗的地下停车场的寂静,车轮缓缓的转动起来,向着出口行驶。
感受着与车窗玻璃接触的额头传来的震动,张芷晴在这份可贵的清凉的作用下,大脑渐渐的恢复了运转。
或许只有一个人能帮上忙了,她默默的想着,只能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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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
像是有人把一根烧红的铁棍从天灵盖直插进脑袋里,拼命的搅动着脑浆,一股像是能撕裂灵魂的痛苦伴随着意识的复苏,让黄粱欲生欲死。
眼皮是如此的沉重,拼尽力气也只是微微睁开了一道缝隙。闯进黑暗中的光线从小小的一点,逐渐扩张成一条细线,当视野内被光线完全占据后,黄粱终于能看到除了光线之外的事物了。
白色的墙面...
在头疼的侵扰下,黄粱的意识变得极为迟缓,对外界的感知能力也退化到了孩童般的程度。他内心无比的焦急,却又无能为力,像是一名闻名遐迩的FI方程式赛车的车手,空有一身的本领,却苦于油箱见底的尴尬境地。
脑子里一团浆糊的黄粱虽然搞不清楚自己身处的状况,但经历过太多风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