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无可奈何的说,“都是个公公了,偶像包袱还挺重——”
豆眼抬头冲着黄粱发出几声犬吠。
“你冲我叫唤什么!又不是我领你去做绝育的,没心没肺,别看着我,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丢下趴在沙发上委屈成一团的豆眼,黄粱迈步走进了房间。
徐大东是晚上九点半才现身的,眼巴巴的等着他的黄粱和张芷晴把仍一无所知的他请进屋内。
“说吧,找我有啥事儿啊?”徐大东坐在扶手椅上,边揉着主动凑过来的‘交际花’豆眼的大脑袋、边好奇的交替打量着满面带笑的黄粱的张芷晴,“你们俩笑得像是要咬人似得,我看着害怕。”
“害怕啥。”黄粱乐呵呵的说道,“敦子,新婚生活很滋润吧,我看你小子又胖了。”
“嘿嘿,幸福肥。”徐大东害羞的挠了挠脸颊,“滋润那是相当滋润的,就是我媳妇现在太忙了,成天跟着我家老头子全世界的出差,见一面都不容易喽。”
张芷晴奉承道:“那是嫂子能干,受伯父的器重。”
“我家那口子的确是有点经商的头脑,比我是强多了。”徐大东傻笑着说道,“挺好的,算是完成我儿时的梦想了。”
“老婆孩子热炕头?”
“吃软饭呗。”徐大东半真半假的说,“我还记得当年咱们在宿舍侃大山的时候聊到过吃软饭的话题,你们都说长成我这幅模样的就不需要考虑靠女人吃饭了。看看现在,真正实现‘小白脸’理想的还是我敦子!”
“你可不是小白脸,你是大白脸。”黄粱无语的望着这位脑回路一向与众不同的老友。
“怎么聊到‘吃软饭’的话题上了?咳咳,说正经事吧,敦子哥,你后天能请一天——半天,半天就足够。”
徐大东点头说道:“能啊,最近又不是高峰期,调个班什么的说句话的事儿。”
“那就太好了。是这样的,敦子哥,你要是方便的话,可以陪黄粱走一趟吗?”张芷晴用期许的目光望着一头雾水的徐大东。
“走一趟吗?倒不是不可以...”徐大东看向默不作声的黄粱,“梁子,你打算带我去哪儿啊?”
“去疗养地转转。”
“你生病了?”徐大东上下打量着黄粱,“你脸色看着不错啊,就是脸蛋子的肉有些松懈...”
黄粱没好气的顶了回去:“你才松懈呢!”
“哈哈,开个玩笑,我松懈,是我松懈。我要是三天不刮胡子,咱哥们一起出门,准能被认成是两辈人,是我领着儿子逛街。”
“你够了啊,占便宜占到我身上了,信不信我抽你丫的?”黄粱笑骂道。
“我出了这么多的肉装,你想破我的防可不是轻松的事情。说吧,你要去疗养地干嘛?你和那种地方绝缘,肯定另有目的。”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就不能去享受享受吗?”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疗养?”徐大东摇着头说道,“别人还不知道你抠门的性格,和你住在同一屋檐下好几年的我还不清楚?你还能舍得花钱去疗养?你要是能凑够一块钱的话,能直接镶在肾上!”
张芷晴深有同感的点着头,在一旁煽风点火。“哈哈,没错,黄粱的确是铁公鸡。”
“我那是对自己抠门,对身旁的人我什么时候抠门过?真的是...宽于律人、严于律己的道理你们懂不懂?”
徐大东毫不留情的给予黄粱迎头痛击,他故意用刚好能被听到的音量碎碎念道:“肯定是没有你懂,某些人上大学的时候经常要靠我救济才能吃上饭,就为了省点伙食费出来好带妹子出去潇洒。”
“黄粱!”张芷晴拔高音量的问,“这个某些人该不会是我认识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