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感,但还是有人能带给黄粱这份不确定的抓心挠肝的感受,这个人就是他曾经的上司辛雨。
辛雨要比黄粱大上几岁,但也仅仅只是几岁而已,所以用不了‘老上司’这一称呼。但黄粱从不否认的是,这个世界上能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人不多,张芷晴算一个,辛雨当之无愧也算是一个。
辛雨打给黄粱的这通电话简单直接,契合她本人的个性,只有短短两句话、十个字:我下班过去,出大麻烦了。
和满嘴跑火车的王建仁不同,辛雨向来不说大话空话,如果她口中说的是‘大麻烦’,那这一定就是大麻烦。
在胆战心惊的折磨中,黄粱等来了姗姗来迟的辛雨。不夸张的说,当听到辛雨那辆肌肉跑车的引擎咆哮声越来越清晰的时候,黄粱有种去见女友家长的错觉。
坐在他身旁的张芷晴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状态,仿佛再过几秒钟辛雨就会冲进来,把她和黄粱强行拆散。
敲门声响了起来,是那种一听就知道敲门的人心情不好的凌乱敲击声。
“你去开门。”
黄粱立刻反驳道:“你怎么不去?”
张芷晴瞪起眼睛,“你去不去?”
“去。”黄粱不情愿的站起身,向门口走去。打开门的那一刻,辛雨一脸紧绷的表情站在门口,她一言不发的走进门内,熟悉的从鞋柜中拿出她专用的拖鞋换上,啪嗒啪嗒缓缓的走进了客厅。
“辛姐,你来啦。”张芷晴紧张的站起身,两只手背在身后,乖巧的完全不像是她,“口渴了吧?想要喝点什么?果汁?咖啡?还是——”
“水。”
“OK。”张芷晴逃一般的冲进了厨房。
“辛姐,吃晚饭了吗?”黄粱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他端坐在沙发上,一副‘我是全年级最乖的崽’的派头。虽然和辛雨共事的时间不长,只有短短几年,但他很清楚此刻沉默不语的辛雨的心情有多糟糕,他可不打算在这种时刻触这位前任上司的霉头。
“辛姐,您喝水!”张芷晴拿着一瓶瓶装水回到客厅,毕恭毕敬的递到了辛雨的面前,“您要吃点夜宵吗?冰箱里还有点披萨——怎么能吃剩的呢!我这就点外卖。”
“行了,别吵吵了,我头疼。”
“好的。”张芷晴立刻闭上嘴,乖巧的坐在黄粱身旁。两人默契的保持着同样的坐姿:后背听力,双腿合拢,手掌直直的撑在膝盖上。
从进入解忧事务所后,辛雨紧皱的双眉就没有一秒钟是舒展开的,始终紧紧的皱着,这幅冷峻的表情让她的额头上显出了几道抬头纹,徒增几分肃杀的意味。在之后的漫长的五分钟的时间里,黄粱和张芷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默默的注视着辛雨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下了小半瓶的纯净水。
“是个麻烦事。”辛雨毫无征兆的开口了,即便喝了水,她的嗓音听起来却比方才还要嘶哑低沉。
黄粱打了个激灵,赶忙问道:“什么?”
辛雨没头没尾的说道:“那人回来了。”
“谁?谁回来了?”
仿佛刚才只是在自言自语,黄粱的这句发问才把辛雨从自己的世界中唤醒一般,辛雨缓缓的转动脖颈,把不带任何感情波动的视线射向黄粱,轻声说道:“四叶草杀手。”
“啥?”张芷晴忍不住出声问道,“这是个除草剂的牌子吗?”
一旁楞住的黄粱回过神来,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惊呼出声:“四叶草杀手?辛姐,是那名消失的四叶草杀手吗?”
“不知道。”辛雨像是超负荷运转的电脑一般,迟缓的转动着头颅,一边说道:“现在还无法确定是不是当年那个人回来了。但是...”
黄粱屏住呼吸问道:“但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