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来了一个未老先秃的男人,说是要找十多年没联系过的初中女同桌,被我打发走了。下午的话,倒是来过一个神经病。”
“这个神经病是叫李光辉吗?”
“你怎么知道?”黄粱稍稍睁大了眼睛。
“因为这里面有身份证啊。”张芷晴挥了挥从钱包里翻出的白色卡片,“这人年纪不小了啊,快五十了。是四十...七岁?”
“啊...还真是那个疯子的钱包啊。”
“这人真的是个疯子?”张芷晴盯着身份证上的图片问道,“看样貌感觉挺好欺负的啊,话说这人长得好卡通啊,他的两只眼睛的个头差距也太大了点吧。”
“嗯。”黄粱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眼前浮现出李光辉滑稽的大脸。
“就是这人让你憋了一肚子火的?”
“没错。”黄粱揉了揉脸,从沙发上站起来,伸手把钱包和身份证拿了过来,“这人是个神经病。”
“他怎么你了?”
“没怎么我,就是很奇怪,说的话很奇怪,他的想法也很奇怪。”黄粱耸肩回答,“总之这个人很拧巴。”
“别打哑谜了,赶紧说说。”
叹了口气,在张芷晴旺盛的求知欲的催促下,黄粱不情不愿的把自己和李光辉之间的诡异对话复述了一遍,过程尽量简单省略,只挑重点的说。即便如此,当点的外卖被送到的时候,黄粱也是刚刚讲完。
“还真是...还真是匪夷所思啊...”张芷晴一边解着塑料袋上的死扣、一边若有所思的嘀咕着。今天的晚餐是黄粱百吃不厌的咖喱鸡肉饭。
“没什么匪夷所思的,只不过是那个中年男人的幻想罢了。”黄粱直接撕开了塑料袋,把还有些烫手的一次性餐盒取出来,打开盖子大口吃了起来,“赶紧吃饭,别想这些破事了。”
“嗯...”张芷晴默默的用筷子搅拌着米饭和咖喱的酱汁,沉默了几分钟,她突兀的抬头说道:“如果不是他的幻想呢?”
黄粱握着筷子的手停顿在半空,视线从晚饭转到张芷晴认真的面容上,说:“怎么可能不是?”
“如果是真的呢?”
“真的?”黄粱轻蔑的冷笑一声,把筷子插进饭里,抱着双臂、后背紧贴着你椅背,“你是说李光辉不是在胡扯,他的确只在那条小巷的垃圾桶旁见到了一具女人的尸体?”
张芷晴点点头。
“拜托,芷晴,前几天大王来的时候你也在场,他抱怨的那些话你都忘记了吗?是两具尸体,而且死亡时间相近,极有可能是在短时间内接连遇害的。”
“那又如何?”
黄粱被噎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皱眉瞪着张芷晴。
“仔细想想的话,李光辉说的情况是有可能发生的。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证人站出来说自己目击了命案发生的全过程,没人能证明两名女性被害人是同一时间被杀害的。你听我把话说完,”张芷晴抬手示意黄粱先别说话,“即便死亡时间相近,之间的间隔具体是多少,你能说清楚吗?”
黄粱冷着脸回答:“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是杀人凶手。”
“没错,所以很可能这两名女性受害人是相继遭人杀害的,两起命案的时间间隔很短就是了。我记得臭大叔说过,案发现场就是那条小巷吧。”
黄粱点点头。
“很合理啊,那条小巷子黑洞洞的,毫无防备的人当然不会想到在不久之前——可能短短几分钟而已——这里发生了一场凶杀案,自己也将会成为另一名被害人。”
黄粱皱眉问道:“芷晴,你的意思是说李光辉目睹到的疑似陈玉茹的尸体的时间,是在两起命案发生的间隙?”
“没错,虽然听上去有些胡扯,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