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偿呢?”
“反正不是我们。”
“倒也是。喂,肖阳,别浪费力气了。”张芷晴甚至有闲心调戏肖阳,她对着他喊道:“门都破成这样了,你还没砍够啊?一脚就能解决的事儿。”
黄粱赶紧捅了她肩膀一下,“你真疯了啊?给他提什么醒...”
“怕啥,早死晚死都是死。毁灭吧,赶紧的,累了。”精神明显有些不正常的张芷晴随口说道,在黄粱惊恐的注视下,她从地板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书桌前,拿起了上面的一个玻璃烟灰缸。“喂,看看这个!”说完后她吃力地把烟灰缸丢向了肖阳。
肖阳吓得从门前躲开了。只不过身体异常虚弱的张芷晴丢出的烟灰缸甚至没能砸到门上,咣当一声在地板上四分五裂。张芷晴看到这一幕发出尖厉的嘲笑声,只不过没过几秒种,她发出的笑声就变成了哭泣。
“真的是...装什么不怕死、大无畏啊。”黄粱挣扎着站起身,从后面环抱住了她,“害怕就害怕嘛,又没有人笑话你。”
“不是害怕...”张芷晴小声啼哭着说道,“好吧,我很害怕,但更多的是委屈。一想到我竟然要死在肖阳这种畜生的手里,我真的太不甘心了...”
“好了好了,至少有我陪着你。”黄粱轻轻拍打着怀中女孩的后背。
两人都心知肚明,他们即将被凶残的犯罪分子杀害。张芷晴连烟灰缸都丢不远,可想而知她已经虚弱到了何种程度。黄粱甚至比她还要脆弱,毕竟他已经超过三十个小时往上没有摄入水分了,身体早就出现了脱水的状况。即便面对的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他和张芷晴也只能是待宰的羔羊。
张芷晴嘀咕道:“要是能见到推荐我来的那名教授的话,我高低给他两耳光!”
“两个怎么够,算上我的,至少四个起步。”
“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享受津贴待遇的,四个大耳光?我担心他得去换一副假牙。”
“反正能报销,你怕啥。”
“真的是...”张芷晴无奈的苦笑了几声,“想这些还有什么用,我肯定是看不见他了。”
“看来你是真想动手打那人啊。”
“必须的啊,他可害死我了。”
“字面意义上的。”说话的同时,黄粱始终关注着门外肖阳的动静,从四分五裂的门板上,黄粱没看到肖阳,倒是看到了那柄渗人的消防斧,它孤伶伶的依靠着走廊的墙壁。“不对劲儿...”
“怎么了?”张芷晴抬头看向门外,“肖阳人呢?”
“不知道...芷晴,你站在这儿别动,我出去看看情况。”绕过张芷晴,黄粱小心翼翼的走到门板前,从破裂的缝隙向往张望。
确信走廊内没有肖阳的身影后。黄粱毫无犹豫的一脚踹断门板,残破不全的门板顿时碎成一地的残骸。冲进走廊后,黄粱将手伸向消防斧的斧柄,第一下他竟然没能拎起斧子,憋住气用上了全身的力气,这才勉强双手提起了重如千钧的消防斧。他喘着粗气紧张的前后打量着走廊内的动静。
“什么情况?”屋内的张芷晴小声问道,“肖阳人呢?”
“不知道...”黄粱握紧斧柄,心脏再次飞速的跳动起来,“看不到他的身影。”
“这孙子跑哪儿去了?”
人就是这样,一旦被绝望的情绪所左右,无论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头,甚至对自己的生死也漠不关心。但只要看到一丝丝希望的光亮,就会彻底点燃心中的求生欲。原本已经打算闭眼等死的黄粱和张芷晴像是被医生告知癌症误诊的病人一般,跌入谷底的心情再次活络起来!
“他是不是躲起来打算偷袭咱们啊?”张芷晴走出房间,紧紧的拽住黄粱一侧的手臂,“问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