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狼喷雾,那东西还是没这个给力。”张芷晴挥了挥手中的电击棒。
黄粱向她伸出手,“给我。”
犹豫了几秒钟,张芷晴依依不舍的把电击棒交给了黄粱。黄粱检查一下电击棒可以正常使用后,他立刻推开挡在门前的重物,把卧室的房门推开。
站在门口的黄粱对身后的张芷晴说道:“要不我一个人——”
张芷晴连连摇头,“人多力量大。而且你要是失手了,我也就是晚死几分钟。别担心我我了,我们是搭档,必须保护彼此的后背。就像是...”
“舒克和贝塔。”
“你暴露年龄了。”张芷晴莞尔一笑,“我想说咱们是邦妮与克莱德。”
“好意思说我?你暴露得更夸张。”
“小点声,别让李桐听到起了防备。”
黄粱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跟紧我。”
“知道了,长官,咱们能展开行动了吗?”
“行动?说的怪渗人的...”
嘴上说不在乎,黄粱还是不可抑制的紧张起来。李桐所住的房间在走廊的深处,需要走一小段路才能看到翻‘四号房间’的门。
“这个...她醒的这么早?”看着敞开一条门缝的房门,黄粱犹豫不决的停下脚步。
“走啊,怕什么。有我做你的后盾。”张芷晴嘴上说得好听,人已经悄悄的和黄粱来开了距离,一副随时准备转身逃跑的架势。
“一点都靠不住。”做了个深呼吸,黄粱把手轻轻按在门板上,手掌微微用力。门扉转动发出令人心悸的嘎吱声。黄粱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紧绷的神经已经做好了迎接袭击或是谩骂的准备。
什么都没有发生。
门缓缓的敞开,站在门口的黄粱能够把卧室内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这间房间除了干净一点、整洁了不少之外,和他住的卧房没什么区别。
李桐躺在单人床上。
张芷晴越过黄粱的肩膀,小声冲李桐喊道:“喂,李桐姐,你还睡着吗?”
毫无反应。
“黄粱,她该不会是...”
“不用进去看了。”黄粱声音沙哑的说道,“李桐死了。”
“好吧...”张芷晴茫然若失的低下头,用渗出汗珠的额头顶着黄粱的肩膀,“我就说肖阳是杀人狂吧。”
“嗯...这次是你对了。”黄粱一瞬间有些恍惚,眼前发黑的他抬手撑住了门框,止住了身体的摇晃。李桐脖颈上的那一抹红色对他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床边地板上躺着一把血迹斑斑的刀子,毫无疑问,它就是肖阳夺走李桐生命的凶器。
不过让黄粱意识到李桐已经死亡的并不是这些,开门的一刹那,最先映入他视线内的是那张照片,李桐尸体上的照片。
李桐的尸体上盖着被子,很难说是她死亡前就盖着的,还是死亡后凶手为她盖上的。在这床微微泛黄的白色被褥上孤伶伶的躺着一张照片,李桐的右手轻轻的搭着照片的一角。即便站在房间的门口,黄粱还是能一眼辨认出这张照片就是那张‘骑自行车的男人’。
象征着死亡的照片。
不过这张照片似乎有些异样之处...
是哪儿不对劲儿呢...
思索了半分多钟,黄粱才意识到这张照片为何会给他一种违和感。这是一张没有被P过的照片!
照片上那个跨坐在自行车上的男人的头部并没有被P上李桐的头,而是他的本来面目。深深被照片吸引住的黄粱不假思索的几步走到单人床前,他急切的拿起了照片,出神的看着照片上这个年轻的男人。
男人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稚气未脱的脸上戴着一副普通的黑框眼镜。他的长相谈不上英俊,只能